蓝司空汗颜。
‘恨铁不成钢’的辜川同学笑着打量他的小猫咪，只见小猫咪神情庄重，动作谨慎，不像在解题，倒像化学实验室里的科研人员。
他等了好一会儿，蓝司空终于写好答案，把草稿本摆在他面前，小声说，“好了……”
辜川大概扫了一眼，温声道，“正确的，没有错。同等类型的题都是换汤不换药，你只需要记一下答题的思路和技巧，以后再遇到就知道怎么解了。”
“真的？我还有很多题型不会做，阿川你再帮我讲一下好不好？”蓝司空尝到了甜头，第一次萌生出‘数学好像也不是很难’的想法。
他不太喜欢板着脸上课的老师，总感觉一不小心就会被打。所以数学和物理课都没有怎么听讲，加上基础打得不牢靠，这两门学科的成绩一直很难看。
辜川用食指点了下他的手背，接过笔和草稿本，一一为他讲解。每讲一种题型后都会编一道类似的题让他练习，还好蓝司空学得快，自己肯下功夫，等他把所有的错题消化完，时间早已大大超过辜川的预期。
“饿不饿，吃饭去？”辜川把书本收起来，低声询问蓝司空。
“好啊，你想吃什么？”
“日料？”
“哪家？翕玉么？”
“翕玉可以，离得最近。”
两人花了一分钟商量好去哪里吃饭，蓝司空负责收拾东西，辜川则打开手机订座，并在APP上面团了个双人日料自助午餐套餐。
末了，又在搜索引擎上面查询。崇明动物园的开放时间为早九点至晚五点，最迟四点半入园，游乐场则是早九点至晚八点。动物园就在主城内，游乐场稍微远一些。
了解清楚后，辜川这才象征性地询问同伴的想法，“司空，动物园、奥陶纪和欢乐谷你选哪个？”
蓝司空愣了一秒，随即反应过来，辜川刚才说的‘秘密’就是这个事情。他很讨厌排队，且想早一点回家，就选了较近的，“动物园。”
“那好，待会儿吃完饭咱们去崇明动物园逛逛。”
“好啊。”
蓝司空见辜川的兴致还不错，也就没有说自己去过两次，逛动物园还不如看《动物世界》这种话。
就冲辜川给他讲的那些题，让他陪辜川看熊猫看犀牛看什么都行，除了蛇馆。
两人快速吃完午饭，打车抵达动物园的时候，正好两点半。
蓝司空轻车熟路地去入口处买好门票，先带辜川看了干脆面君，又准备抄小路去看孔雀。
途中路过蛇馆外，见旁边新添了一个金鱼馆。馆内馆外有很多形状不一的水族箱，很适合拍照。
辜川心中一动，指了指其中一个柱形的水族箱说，“司空，你站那边去，我帮你拍一张。”
蓝司空平时不怎么拍照，但还是乖乖站过去，问他，“正面还是侧面？”
“……等一下，我找一下角度。”辜川把镜头推进，直接抵在玻璃的壁面上，见视角可以透过去，就说，“司空，你去另一边，我透过玻璃拍拍看。”
等蓝司空跑去他对面，辜川这才往后退了半步，这个距离能同时拍到他映在玻璃上面的影子和蓝司空的脸。
蓝司空微微低着头，专注地盯着水族箱里游动的小鱼，辜川点屏幕的中央聚好焦，成功拍下了两人的第一张合影。
“拍得怎么样？变形没有？”
蓝司空想拿辜川的手机看拍摄成果。
辜川直接点开蓝司空的微信聊天界面，把照片发送过去，满意地说，“我觉得拍得还可以。”两人都在镜头里。
蓝司空并不关心别的，他直接放大自己的脸，见脸型如初，并没有被扭曲，连忙认同，“确实还可以。”
小鱼们很给他面子，都聚集在两边，他的脸一点都没有被遮挡。
没开美颜，还原度百分百，构图也不错，完美。
Beta不解风情地把照片保存在图库里，压根儿没注意到alpha的小心思，一路上认真地寻找路标，认真地思考如何在最短的时间内逛完所有的场馆。
去往孔雀馆和豹子馆的路边有很多桂花树和灌木丛，里面不乏不知名的杂草，辜川在一丛绿油油的野草里摘了几根狗尾巴草，取其枝干挽成一个小手环，又别了两朵小野花在上面，递给蓝司空。
心想蓝司空堂堂一个美术生，肯定知道狗尾巴草的寓意，他对这个手环的态度直接等同于他对自己的态度。
没想到蓝司空想也不想地接过手环，还添了一句，“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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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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