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长?可是这处?”
一帮官差停在一座破庙前踟蹰不前,向一名道人疑问道。
“正是此处!”道长看了眼那帮惧意明显的官差,又说道,“我先行进去,你们随后再来!”说罢,便径直走进破庙中。
剩下的官差们面面相觑,不知作何是好。好一会,有名官差说道:“就让他一个人进去不大好吧!”
“但那里面可是妖物,我等凡人如何能制服得了,不能白白送了性命!”另一无名官差说道。
“但是,毕竟是我等所辖命案!”最先发言的官差义正言辞道。
“好了!既然我等奉命来此,身着这身官服,岂能贪生怕死?留两人在外接应,其他人随我进去!”貌似一名捕头命令道,其它人再无异议。
等这群官差小心进到破庙之中时,却被惊破了眼球。只见一似人非人、似犬非犬的妖物满身是血地跪爬在地上,浑身瑟瑟发抖,向着面前的道人不断乞求饶命。
“道长!”捕头犹疑地问道,“就是这么一个…….一个……”
“是!”不用捕头说完,祁言道长便已懂得他的疑虑,“正是此等妖物!”
“不,不是我,真的不是我!”那妖物闻言抬起头,辩解道:“我没有吸干那些婴儿的血液!”
“还敢狡辩!”道长喝道,“方才你在吃的不正是一名幼婴!”
“那只是个意外!”那妖物百口莫辩,“不是我杀的,我只是捡了个漏!我得到那局婴尸的时候,它已经全身血干而死!”
“妖物,满口胡言!寻来寻去,这城中就你一个妖物,婴尸又尚在,今日你说破了天道长也不能饶你!”一官差喊道。
“你……”妖物瞬间被激怒,起身便欲袭击那官差。官差躲避不急,要看就要殒命的时候,祁言道长一击重伤妖物。
“你……!你们……!”妖物临终之言吐露不及,便闭眼死去,化为一具黑色狼犬。
“带它回去复命吧!“祁言道长看它确实死透了,便交代那些目瞪口呆的官差道。
“是!”捕头最先回神,吩咐手下官差带回官府。
又是深夜医馆的后院内,曾大夫仍是静静地捣药,只是这次似乎在等待着什么人。果然,不多时,便出现一人。
“师弟!”祁言道长喊道。
“恩!”曾大夫只是答了一声,手中忙着并未抬头。
“这边事情已了!”祁言道长道。
曾大夫手中药杵停顿了一下,便继续捣药。
“我还想继续借住一段时间,可否?”祁言道长略继续道。
闻听此言,曾大夫终于抬头,盯着祁言道长看了好一会后,方说道:“你不走?”
“我不走!”祁言道长对上曾大夫的目光。
两人相视好一会后,曾大夫才放缓神色,说道:“随便师兄你!只是,虽然你是师兄,但也不好白白蹭吃师弟的。”
祁言道长愣了一下,方言语轻松地说道:“那自然,师弟是想收留个苦力,还是希望每月有些钱财进账?”
“师弟我的医馆,虽然不算如何有名,但也不缺钱财!师兄若真想留下,便来卖些力气吧!”曾大夫想都未想地说道。
“这般正好!”祁言道长表示赞同,“那我便从今夜开始?”说着,目光看向曾大夫手中的药杵。
既然已经定好,曾大夫自然乐意,便将手中药杵交给他:“那就有劳师兄了!”边说着,边起身让出位置。
祁言道长顺势接下这捣药的活计,开始了在药馆的第一项苦力工作。
药馆的大堂内,药仆、病人来往不息,清池不时在曾大夫跟前穿梭,作出忙碌的样子来,意欲吸引其注意。而曾大夫视若无睹、只做不知。
“师父,你今日可是要去汉中大哥家?”在曾大夫面前转到第五次的清池终于按耐不住。
“恩!”曾大夫应了一声。
“那可需要我为你驾车?”清池紧盯着曾大夫。
“不用了!这次你师伯随我前去!”曾大夫头也未抬。
“可师伯会赶马车吗?他又不熟悉去汉中大哥家的路。”清池不甘心地问道,看了眼曾大夫面色,“况且,这几天师父你出入总是有师伯陪着,都好久没带我出诊过了!”
曾大夫终于抬头看了清池一会:“你去套车吧!一刻后出发!”
终于得到应承的清池,雀跃不已,连忙奔向了后院去套马车。
当祁言道长和曾大夫一起出了医馆大门,看到马车旁的清池,眼睛略过一丝意外。
“师父,师伯!”清池言语喜悦,“两位长辈先请上车!”
“好!”曾大夫应了一声,便上车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