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分开一下,我都好想你。”新月狐望着他,深情地道:“想每时每刻都看到你。”
殷绶的心声被说了出来,有些不好意思,我也是啊。
“大王也在想着我么?”新月狐问。
“你说呢?”殷绶看着他,勾了勾唇。
“我不知道,大王的心思很难猜,你告诉我。”
殷绶靠在了他怀里,“人都是你的了,还问什么?”
“心也是我的吗?”新月狐拥着他,甜甜地笑。
殷绶忽然推开了他,笑:“大王的心思,你可别猜。”
“……”新月狐看着他,岂会不知这人的心思复杂,一时一个样。
好时如胶似漆,坏时就让他滚。
殷绶见新月狐沉默地看着自己,气息有些冷,觉得有些事还是提前说开的好,“我们打个商量好不好?”
“什么?”新月狐问。
“那种事,如果你需要,孤也可满足你。”殷绶犹豫着道:“只是,不带任何感情色彩,好吗?就,单纯地做,愉悦身体。”
新月狐听了,有些惊讶:“没有感情地做?”
“对。”殷绶点了点头,“没有感情,你不可以产生感情。”
“可我已经产生了。”新月狐有些不悦,“为什么不可以产生感情?”
“因为我命短啊,不是说过了么?不要对我怀有感情,有也拿掉!”
“大王以为,这是说拿掉就能拿掉的么?”
“为什么不能?”殷绶凉凉地看着他,“如果你不能拿掉你的感情,你以后就不要再来了。”
新月狐:……
又让他滚么?大王为何总是这般无情?
“大王不是要给我名分么?”新月狐知道他想划清界限,心里不爽快,“大王给我一个名分吧。”
“这,孤也就随口一说,你别当真了,呵呵,”殷绶感觉自己又给自己挖了一个坑,若他执意要名分可咋办啊,“你,你不是妲己派来的么?你是妲己的人,孤得问过她……”
“若她愿意呢?”新月狐紧盯着他,“大王就给我名分么?”
她愿意,孤也不愿意啊!这不胡闹么?几时听过纣王有男妃啊!
新月狐是希望出脱妲己的身份,以自己的身份陪伴在大王身边,他现在想每时每刻看着他,将这人牢牢抓在手中。
“这……”殷绶为难地道:“这事就算了吧,你也知道,在外人看来你有点来历不明,忽然册封了你,又是满城风雨。孤不想再折腾了。你若是愿意无名无分地跟着孤,孤也不亏待你,至少那什么,也不是你吃亏……”
“大王说要给我名分的。”很执着。
“我就随口一说!”感觉要暴走了。
“金口玉言。”十分执着。
“你当我什么都没说好了!”殷绶瞪了他一眼,“是不是又想惹我生气?”
“大王的心思真难猜。”新月狐看着人,分外不高兴。
“是啊是啊,我很容易变心,说不定过不久就腻了。你也不要太当真。”
新月狐看着他,眸中清冷,十分不悦。他痛恨听到“腻了”这个词。
殷绶知他不悦,自己也有些郁闷,我这不是为你好么?等不久的将来,我去鹿台一死,你就孤零零的了。所以啊,都各自控制一下吧。
殷绶看了他一眼,不再说什么,转身出去了。
新月狐看着他离去,心里不甘,却又无法。不能把他的心挖出来,不能将自己填进去。很气愤,却又无能为力。
只是做么?他也不是和谁都做啊!真把他当畜生了?
殷绶出去才想起脸没洗口没漱,只得去偏殿料理。
新月狐没再跟来,殷绶一个人在偏殿吃早餐,吃得无滋无味。
得狠下心才行啊。殷绶告诫着自己,没有结果的事,就不要陷进去了。可心里却始终闷闷的难受。他难得那么喜欢一个人,那个人刚好也喜欢他,为什么就这么时运不济呢?
如果他生气了,不再来了怎么办?殷绶想到他不再来了,忽然内心空虚得很。那种空洞的感觉,像要把他逼疯了。
殷绶吃完早餐,回主殿一看,新月狐已经不在了。殷绶内心空空落落。
他生气了吗?就这么走了吗?
走了也好。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