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雨温柔地笑着,“能陪伴他至今,已是幸运,秋雨不敢再有奢求。”
沈清如似懂非懂。
因为急着去季府,他只能匆匆告别秋雨。
沈清如紧赶慢赶,终于在季府门口赶上了张知衡。季昭的小厮探了下正门的情况,带着他们从侧门进去。
“正门要通报,老爷气急了是直接不管送客的,我们从侧门直接进去就好了。”
几人刚进府没多久,就听到噼里啪啦各种声音,下人的追赶声和季家主气急败坏的怒吼,甚至还有狗吠声,真是鸡飞狗跳。
沈清如惊奇地盯着眼前的场景,忍不住感叹,这季府和张府还真是两个极端,一个极闹一个极静。
季昭的小厮大喊,“老爷!老爷——张家张少爷来找——”
“让他回去!不见客!”季家主头也没回。
果然是一心要教训季昭。
“老爷!张少爷现在就在这儿呢。”
季家主黑着脸看过来,他瞧了眼张知衡和沈清如,又瞧了眼已经低头不吭声的小厮,心里对他的小心思了如指掌。
“长本事了,跟小兔崽子后头学会走后门了。”
小厮讨好得笑笑,季家主一怒,“你给我去将那小兔崽子抓住,我就在张家公子的面前好好审问他,看他到底丢不丢脸!”
季昭听到张知衡来了,早就从屋顶上跳了下来,下面的一众下人被他吓得半死。
季家主恨铁不成钢,“你看看你!成日里和张知衡在一起都不学好,真是白瞎你那个还算灵光的脑子。”
季昭白了他一眼,“灵光?是能给你赚钱吧。”
季家主气得拿起手边的杖子,却见季昭灵活地躲避到了沈清如身后。
沈清如:……等,等等!
幸好张知衡挡在了他面前,季家主只好收了杖,“张小公子,老夫知道你跟犬子关系好,但是你看,这是家事,张小公子可否让开一步?”
张知衡:“季昭是晚辈的朋友,若是他有错,晚辈也有错,是晚辈没能教导好他。”
季家主气得吹了吹胡子,不再多礼,“走开!老子教训自家儿子要你废什么话?”
这语气变得真够快的。
张知衡见季家主不听劝,考虑片刻决定如实道来。
沈清如却插了一句,“季老爷,您误会季昭了,他去花楼不是沉醉于风花雪月,而是学习啊!”
季家主一愣,手里的木杖也放低了下来。
“你说啥?”
难道气得出现幻听了?
沈清如表情极其诚恳地看着他,似是豁出去一般,“一直以来季昭都有苦衷啊!”
“他到处惹事生非,全京城都知道他贪图玩乐不务正业,其实他是为了掩盖他一直用功读书的事实啊。他之所以流连花楼是因为花楼是最好用来遮蔽的场所,这段时间,我们一直都在花楼雅间里面交流问题,不信你问问张知衡。”
张知衡面对季家主怀疑的目光,默然地点了点头。
季家主糊涂了,他望了眼沈清如,又望了眼张知衡,最后看向季昭。
“不对!学习有什么好掩盖的?”
沈清如:“季家如今经商已多年,季昭担心他读书会惹您心里不快,毕竟按照您的想法,他以后是要经商的,这段时间他都已经渐渐将兴趣转向研究算术和管理店铺上面了。”
季家主不大相信,但又抱着一丝可能性。
他看向季昭。
季昭抬着下巴,从鼻子里哼了一声。
若在以往,他定是觉得季昭是在挑衅他的威严,可现在却突然看出一种莫名的委屈和口是心非来。
季家主迟疑了,难不成他真的错怪这混账了?
张知衡顶着沈清如频频递来的眼色,只好开口,“季昭心地纯良,天资聪慧,季家主大可放心。”
季家主连连点头,“这小子脑子是聪明的,我知道,随了我年轻时候啊。”
他幽幽叹了口气,终于将木杖放下。
“也是,也是,跟张家人在一起久了,难免想去读书,”季家主有些发愁,“可现在季家是在经商了,唉,世事难料啊。”
他说着说着,季夫人也看准时机过来安慰他,一边安慰一边扶着他进屋去。季昭知道这下子是没事了,兴奋地拍了拍沈清如的肩。
“行啊你小子!”
沈清如:“做戏要做全套,也就是说有些书你要买。”
“没问题!”不就是书嘛,他啥都缺就是不缺钱。
“有些内容你也要真的读一读,最好背下来。”
季昭傻了。
张知衡微笑道,“没事,以后我教你。”
季昭更傻了,他求助地看向沈清如,几乎忘记了这才是罪魁祸首。
沈清如笑眯眯地看着他,“多好的机会啊,季昭你可别错过了。”
季昭:……早知如此,何必当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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