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6年-2001年)
到我六岁的时候,我终于如愿以偿的去念幼儿园了,我那时所念的幼儿园并无小班中班大班之分,笼统的就是幼儿园,只要念完幼儿园一年,第二年就直接进小学一年级了,故此,那时,念幼儿园的小孩子大多都是六岁的样子。进幼儿园的第一天,有些小朋友因为从没有离开过家长,于是在幼儿园里大哭大叫的,然而我却很平静,没有因为母亲不在身边而有所哭闹。那时,北河岸村和南河岸村的小孩子多数在圩北小学念书,八滩街上的小孩则多数是在街上的小学上的学。如今,圩北小学早已没有了,只剩下一些建筑,后来的人也不再知晓,那里曾有一个小学。
那时,在我才去念幼儿园的时候,圩北小学还没有建好,因此那时的我就与其他的小朋友在一户姓孙的幼儿园老师家里上课,当时,我一进幼儿园不久,那个姓孙的幼儿园老师就开始教我们这一群小朋友唱歌跳舞做游戏了,记得那时,在那个姓孙的幼儿园老师的家里上课的时候,老师叫我们这群小朋友上课不准说话,坐在凳子上的时候要规规矩矩,双手必须反背在后面,坐的时候腰板要挺直。
记得那时,有一个叫潘长林的小朋友,他坐在我的旁边,在一次上课的时候,潘长林握着拳头比划作握剑的样子,然后一拳头打到我的肚子上,当时我觉得潘长林把我打疼了,于是我反击一拳,打在了潘长林的肩膀上,潘长林哇哇的哭了起来,那个姓孙的幼儿园老师询问何故,潘长林就说我打他,结果那个姓孙的老师就打了我一耳光,当时的我看那姓孙的老师冤枉好人,于是我就气不过的对那姓孙的老师说是潘长林先打我的我然后才打他的,结果那个姓孙的幼儿园老师训斥我说,说我打了潘长林就是我不对,并且叫我向潘长林道歉,当时的我在那个姓孙的老师的教育下于是就向潘长林道歉了。潘长林就不哭了。当时我在想,潘长林哭一定是假装的,我的肚子被他一拳打的那么疼我都没哭,我那么轻轻的打了他一下他竟然装模作样装哭,还哭出眼泪,可见,小人就是小人,当你没有智慧并意气用事的时候,就会落入小人设下的圈套,危及己身,故此,若是一心想着意气用事报复报仇,结果就会难免中了敌人的圈套。切记,切记,在受到委屈的时候,先想到的事情可不是报仇和报复,恐怕如此的话就会有理也说不清喽。
当幼儿园放学以后,同学的小朋友们或是被父母接走,离的近的就三两成群的结伴而走,当时的我与多数小朋友一样,放学的时候是母亲过来接我回去。后来,圩北小学建好了,我们当时那一群小朋友就到圩北小学的幼儿园教室里上课去了,教我们的还是那个姓孙的老师,还有一个弹钢琴的老师,那两个女老师要么就是教我们这群小朋友唱歌,要么就是教我们这群小朋友跳舞,再么就是教我们这群小朋友玩游戏,讲故事。那时,我们这群小朋友得到奖励的时候不再是红纸扎的那种小红花,而是那种撕下来贴在奖励纸上的小红花贴纸,如今的幼儿园老师多是用这种小红花贴纸奖励小朋友。
记得,那时,姓孙的那个老师按照幼儿园的教学课本给我们这群小朋友讲了书里的许多故事,又教我们这群小朋友学拼音,写汉字,到了幼儿园下半学期的时候,我们这群小朋友就学会写许多汉字了。那个姓孙的幼儿园老师又教我们背课文,记得在进到圩北小学念幼儿园的下半学期时,姓孙的那个幼儿园老师总会采取一种授权分权的方法让先背出课文的小朋友拿着小红花贴纸去给别的小朋友发奖励,别的小朋友在背课文的时候就到那个先背出课文的小朋友那里背课文,由先背出课文的小朋友根据背课文的情况决定是否颁发小红花。有不少次,当时我就是那个先背出课文的小朋友,其他的小朋友就经常在我这边来背课文,那时我就根据各小朋友背课文的情况来决定是否颁发给他们小红花贴纸。记得有一次,一个叫毕义婷的女孩子,她到我这边来背课文,背完课文以后我觉得她背的不好,于是就不发给她小红花贴纸,结果那个女孩子就哭了,要是如今的我看到女生哭泣的样子,八成会怜香惜玉起来的,可那时小,不懂得爱护女孩子,后来,那个女孩继续流到泪水的到我这里背课文,当她背完课文以后,事实是明明已经背出来了,可我偏说她没有背达到要求,结果那个女孩就哭着找姓孙的那个老师,姓孙的那个老师叫我把小红花贴纸给那个女孩子,我就心里不情愿的把小红花贴纸撕下一张给了那个女孩子,那个女孩子才收住了哭泣的泪水。
七岁那一年,我进了小学一年级开始读书,班主任老师是一个三十几岁的女的,在我的印象里那个班主任老师似乎很严厉,记得那时,圩北小学尚处在装修未完成阶段,在操场的南边有两个石灰坑,石灰坑上盖着一层油纸布,那时,出于贪玩的我走在两个石灰坑之间的窄道上,结果脚一滑,我就一脚踩进了南边的石灰坑里,被我踩到的那部分的油纸被我踩的陷了下去,石灰泥漫过了我的右小腿。当我努力的爬上来以后,我胆战心惊的走到教室里,那个女班主任老师看见了,就打了我几下,然后就叫潘长林带我回家去换好衣服再来。潘长林带我回到半途,我就一个人回家了,潘长林回去潘长林自己的家里去了。后来,我换好了衣服,就又独自去往圩北小学了,到了半途我去潘长林的家里和潘长林一起去学校,在去学校的路上,我表达了对学校的不满。记得我颇感委屈的和潘长林发着属于小孩子的怨言。
在我六岁或者七岁的时候的一天,三阿姨带着她的女儿也就是我的表妹小海霞来我家里串门,那时,北边废黄河边的地里许是开始收割庄稼了,母亲就和三阿姨去了田里忙去了,我就在家里和小海霞玩耍。大概到了中午以后,我拉着小海霞的手一路从我家里走向母亲和三阿姨去的地里。在途径到半路的时候,路边有一个水塘,因下雨过后水塘漫水到了路边,所以,那部分的路就很泥泞。小海霞一脚踩进了泥泞,鞋子沾满了泥土。
还是大概七岁的时候的一天,二阿姨带着她的女儿也就是我的表姐小丽丽和小婷婷来我家串门,那一天下午,母亲和二阿姨去田里察看田去了,就留下小丽丽和小婷婷在家里与我和哥哥在一起玩耍了,那时是夏末秋初的样子,天气还是有些炎热的,我和哥哥与小丽丽小婷婷在家待了一会之后觉得不够过瘾,于是我和哥哥就决议带上小丽丽和小婷婷一起去东边的河边玩耍,小丽丽和小婷婷就跟着我和哥哥来到了东边的河边玩耍,在玩耍的过程中,我和哥哥tuo光了衣服跳到河里,小婷婷跟着也tuo光了衣服跳到河里,小丽丽害怕,就没有跟着跳到河里,我和哥哥还有小婷婷我们三个小孩就在河里尽情的戏水,小丽丽就蹲在岸边用手泼着河水。
后来,小丽丽按捺不住戏水的有趣之心,终于也tuo光了衣服加入到我们的队伍,于是,我们这四个小孩就尽情的在河里畅快嬉戏。
到下午四点多钟的样子,母亲和二阿姨回来了,二阿姨走到路边看到小丽丽和小婷婷光着屁,股在河里与我和哥哥在一起戏水,就生气的叫小婷婷和小丽丽赶快从河里出来。于是,小婷婷和小丽丽就从河里光着屁,股走到岸边,又拿着放在岸边的衣服走上泊岸了。母亲也叫我和哥哥赶快回去,于是我和哥哥也从河里出来拿上放在河边的衣服走上河岸堤了。二阿姨愤怒的骂着光屁,股的小丽丽和小婷婷,然而那时的我却不清楚二阿姨为什么要骂小丽丽和小婷婷,我当时的脑海里认为十岁左右的表姐光着屁,股并没有什么有伤大雅的,然而二阿姨却愤怒的责骂小丽丽和小婷。
那时,小丽丽十一岁的样子,小婷婷八岁的样子,我记得我那时看着小丽丽和小婷婷光着身子的样子一点也没有什么非分之想的那种感觉,反而觉得非常平常与自然,那时我就在想,真不知道二阿姨为什么要生气的责骂小丽丽和小婷婷,也许,那时候,在二阿姨看到小丽丽和小婷婷光着身子的时候有伤大雅吧。
也是七岁八岁的样子,有一次晚上的时候姐姐在家洗澡,哥哥提议要偷,看姐姐洗澡的样子,于是我就和哥哥隔着门缝偷看着姐姐洗澡,就在我和哥哥开始隔着门缝偷,看,然而并没有看到的时候姐姐就发现门外的动静了,于是就听到姐姐在房间里怒声的斥责声,我和哥哥心虚的赶忙跑开了。
八岁的时候,我在性这一方面的感觉就已经萌发了,或者说七岁的时候,我对xing就已经有一种感觉了
到了八岁的时候,我进入小学二年级开始读书,班主任是一个二十几岁的女老师,那时,我已经认识许多汉字了,读书已是不在话下了,虽然还有一些字不认识,但这并不妨碍当时我读那些课外书,比如,小说。记得那时,父亲的书柜里有不少书籍,其中有一本书是路遥写的小说,我记得那时我没事的时候就看那本小说,印象比较深刻的是那部叫人生的中篇小说,我记得当时我读那篇小说的时候,小说里面的场景里好像图像一样浮现在眼前。记得小说里写的是一个叫高加林的老师的故事,围绕在高加林身上发生的一些故事,使我看的不亦乐乎。记得也看过路遥的那篇平凡的世界,平凡的世界里的场景印象不是太深刻。
小孩子,身体总是不是那么强壮,不经意的总会得生一些疾病,记得那时,我患过几回腮上面的疾病,用滨海地区的方言来说,这种腮上面的疾病叫做鼓鼓腮,发病的时候,腮肿的比较厉害,治疗的方法一般是把仙人掌捣碎,将捣碎的仙人掌泥敷在患病的嘴巴下,然后再吃些消炎药之类的药物。但凡那时只要一不小心患上鼓鼓腮,就会休学一两个星期,待快要痊愈的时候,再返回课堂上课。
记得在我患过一回鼓鼓腮在家修养的一段时间里,语文老师布置的作业我在我痊愈之后去学校的时候没有做完,于是就在课堂上补写作业。语文老师就是那个班主任。她看到我在写作业的时候,就把我写的作业本拿过去看,我当时心想,不好,作业没写完这下要被批评了,然而出乎我的意料的是,那个语文老师竟然拿着我的作业本对着全班同学的面表扬我的字写的很好,叫全班同学向我学习。我一时尴尬的不知怎么好,那时,我认为我的字写的并不好,可那个语文老师说我的字写的很好,那时我就莫名其妙了,真搞不懂那个语文老师是什么品味。
不过,说实在的,在被老师表扬夸赞了以后,我以后的学习特别有积极性,那时,我的成绩在班级里数一数二,考试的时候语文成绩和数学成绩九十几分走常路。那时,班级里有一个叫颜思其的同学,是当时圩北小学教导主任的儿子,长的胖胖的,学习成绩总是名列前茅。那个叫颜思其的同学的父亲在学校的东门边居住,开了一个小店,卖些零食,我们当时那些小学生总是在下课的时候会去颜思其父亲开的小店里买零食。
那时,有一个叫毕义婷的女孩坐在我的旁边,有一次,毕义婷坐的离我比较近,于是自私的我就警告毕义婷坐的过了位子了,然后我拿出削铅笔的小刀在毕义婷和我之间划线,结果划到了毕义婷的裤子了,将毕义婷的裤子给划破了一点。本来,我没有把这件事放在心上,谁知,在第二个星期六的时候,我放假在家,那时我的父亲也在家,毕义婷的父亲找到了我的家里向我的父亲告状说我把毕义婷的裤子划破了,结果我的父亲就轻轻的揪了一下我的耳朵并漫不经心的责问我把女孩子的裤子划破干什么,那次是我的父亲唯一一次责备我。我不知道,大概是父亲舍不得打我,又或者是父亲对子女的教育问题根本不放在心上,总之,父亲对我的责备,就只有八岁那次我把女孩子的裤子划破后简单的揪了一下我的耳朵而已,这与以前父亲要坚持让母亲把我打胎打掉的形象简直判若两人。当然,后来母亲在去到八滩教堂做完礼拜以后回到家里以后,父亲就把我做的割女同学裤子的事情告诉我的母亲以后,我的母亲就用绳子抽我一顿并叫我跪在地上反省。
星期一开学以后,我对毕义婷怀恨在心,我将毕义婷的父亲到我家告状一事告诉给了当时我的小伙伴程国虎听,程国虎听了我说的以后就责备毕义婷太不够意思了,程国虎责备毕义婷,说我把她裤子划破了不过是一件小事,有什么值得告诉家长的。这时,毕义婷委屈的快哭的样子说她也不想告诉她的父亲的,只是她的父亲在洗她裤子的时候发现她的裤子上有被小刀割的痕迹,就追问她那裤子上的痕迹是怎么弄的,她起初没有对她的父亲说,后来,她在她的父亲要打她的威胁下才说出是我把她的裤子给割坏的。如此,事情就清楚了,可那时我心里还是咽不下那口气,心想,女孩子就是女孩子,小心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