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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三章:终天之思(5)(1 / 2)

“钟之戚,我问你个问题呗。”骆长亭把玩着手里看似透明却萦绕着稀碎数据的玻璃珠,问道。

钟之戚看着自己画布上的金茶花,漫不经心道:“你问。”

骆长亭也不计较钟之戚这跟他妹越来越像的烂脾性,自顾自的说道:“如果你有一个很要好朋友将自己的东西寄放在你这里,并嘱咐下一次看见朋友时要将东西交还给本人,就算朋友自己早忘记了。但是这东西却一定会给朋友带来巨大的危害,你会不会还?”

钟之戚斩钉截铁回答说:“还。”

骆长亭问钟之戚:“为什么?”

钟之戚说:“朋友将东西放在我这里是信任我,就算这东西会给朋友带来危害——可也只是我自认为的。朋友的东西应当是由朋友本人决定去留,而不是在我。我只是一个保险柜,东西放在我这里再久也不是我决定还不还,在于提醒朋友之后,朋友自己取不取要。”

“那如果……”骆长亭艰难的说,“朋友取回这件东西会疯甚至是会死……你要怎么选?”

钟之戚罕见的沉默了,但他从小生活的环境和所受的教育导致他很难因为个人情绪而做错什么,或者说是不愿意因此伤害个人利益,比如情谊这种东西。他说:“还。”

“不是我的,我没有权利擅自去决定。”

骆长亭把玩着手里的记忆珠,不知道是按到了哪里,一个需要输入32位数的密码出现在面前。骆长亭想,记忆珠还不还给钟之思都无所谓吧,反正这个世界结束之后,系统A就会将钟之思的全部记忆还给她。她已经疯了四个世界,不得好死了四辈子,这一世理当应该放松开学一些了……对吧?

日子还是一天天从画布上的轮廓到填满,颜料从湿沉到干燥那样阻止不了的过去了。

钟之戚也在骆长亭的引导或强迫下开始接触外界,学习或是模仿着身边的人的某些言行举止。

艺术生都是不拘一格的,世俗的那些条条框框的规矩对他们来说不过是像幼儿推到别人千辛万苦搭建好的积木一样,无非是打发时间和觉得推到好玩。别人哭泣也好,辱骂也好,甚至动起手来也不过是不放在心上的一次玩闹。

嬉笑怒骂随性而为,和无理取闹的孩童心智没什么区别,只是他们的个头要大得多,力气也大,伤害别人之后留下的疤会更深更久一点。

大概一个月之后,钟之戚莫名其妙和学校里一个出了名的风流学长熟悉了,其实也不能算莫名其妙认识。

那位学长每天晚上都会醉醺醺的站在钟之戚会经过的榕树下抽烟,一次次的看见、经过,直到某一次的善心大发,看见他跌跌撞撞的倒在路上,便好心跑去扶了他一把。

“谢谢啊。”学长借着钟之戚的手起身,却因为酒精,站起来时一个不慎,倒在了钟之戚的怀里,却很快起身,要往前走。

钟之戚闻着他身上厚重的酒精味,皱着眉扶住他踉跄步子着要往前走的身体,问:“很难受吗?”

学长也不看扶他的人是谁,低着头笑嘻嘻的说:“难受啊,不难受喝什么酒啊!有道是借酒浇愁愁更愁,但是不喝酒的话,愁啊,怕是得有天厚咯!”

“为什么愁?”钟之戚偏头躲过这臭烘烘的酒味,不解的询问。他从未沾过酒,哪怕是上辈子要死要活也没碰过。

“还能因为什么愁,”学长推开钟之戚,歪歪扭扭着走起了正步——看起来非常的搞笑和夸张,符合他表现出来的样子,“感情呗,爱情呗!小孩儿,谈过恋爱吗?被喜欢的人甩过吗?甩过你就知道这TMD有多难受了!老子哪点不好了要甩了老子……”

钟之戚默默扶住差点摔跤的学长,他当然被喜欢的人甩过,难受也确实难受,但他觉得被甩了的难受远远比比不上喝醉了酒更难受。

醉了酒人就放纵了就娇气了,感情就会像破堤的河水一样汹涌滔天,覆没所经之处。吞没自己时,就会像溺水一样痛苦到窒息,最终死于情感的洪水之下,一次又一次。

钟之戚好心的把人送回了自己住的小区,第二天对方收拾干净之后,在钟之戚放下画笔回家的时候给他送了一包小卖部里两块钱的奶糖当谢礼。

糖果很甜,只是送糖的人和吃糖的人心里都不甜。

骆长亭说:“你可不要去尝试喝酒啊,酒不是好东西,哥我就是喝酒才丢了命的。”

钟之戚也没打算碰酒,就算所谓的酒精能像几位前辈所说带来‘灵感’,却也麻痹大脑,失去对手的精确操控与颜色的敏感,所以他根本就不会去做这种近乎自毁的事情。

但是他对骆长亭的死起了点兴趣,他问:“你是怎么死的?”

骆长亭也不觉得这是什么难以启齿的事,不但没有一点惆怅,反而兴致勃勃的说:“跟人表白被拒绝,去酒吧买醉,回家路上因为事逼让人用酒瓶子砸了后脑勺给砸死了。然后就遇到了系统,也就是R老师,开始了我的穿梭时空打工复活的苦逼生涯。”

钟之戚表示理解。

钟家人天性傲娇,以至于晚上骆长亭回到钟家,第一次见到那高傲冷漠的钟家大哥坐在大厅里时,心里除了尴尬就是尴尬。被钟家大哥揪着不冷不热的被询问了几句最近的生活和零花钱是否够用之后,骆长亭连水都不敢喝一口就灰溜溜跑回房间去了。

一进房间就看到了那堆满了大床以及地毯的礼物。

骆长亭拆开了几份,无外乎都是国际认可的高级颜料以及画笔画纸这些。

“国民好大哥啊!”骆长亭感慨道,他看着钟之戚面容上止不住的喜悦。这些礼物啦最珍贵的大抵便是那只放在最上层的画笔,看上面的图标,应该是国际油画大师克里斯蒂.文采德亲手制作的顶级羊毫画笔。

克里斯蒂.文采德几年前曾到中国游历,在一次寻找中国传统美景的路上,遇见了一家制作传统毛笔的手工艺店。因为敬佩这种技艺,便留下来,亲自跟着店主学习了两年制作上等毛笔的手艺,最后回到自己的国家便将此工艺与油画画笔结合。

最好的羊毫毛笔需要十万根顶级羊毛,油画笔同样也是如此。

所以克里斯蒂.文采德大师制作的毛笔大部分是用于赠友人、赠门下弟子或是欣赏的有天赋且努力的后辈。被用于商用的油画笔少之又少,每一只都炒到了几万美元的地步。

等钟之戚抱着这只画笔在房间里傻乐了一个多小时,骆长亭才得以获得身体操控权,跟着来喊钟之戚的佣人下去吃晚饭。

“借着。”

骆长亭一把接住落后他一楼的钟之思丢给他的东西,仔细一看是一包包装的规规矩矩的巧克力,他下意识道:“你不是不喜欢巧克力吗?”

钟之思嚼着嘴里的巧克力,疑惑的看着骆长亭,“我什么时候说过我不喜欢巧克力了?”

骆长亭心想,你上上辈子说的。但他还是问道:“你不是最讨厌蛋糕、巧克力和糖葫芦吗?”

钟之思皱眉,她道:“你在乱说什么啊?我最喜欢的就是糖葫芦、巧克力和蛋糕了。”

骆长亭搞不明白为什么钟之思会将自己最喜欢的食物说成最讨厌的,就像他搞不明白钟之戚会为了爱情放弃油画一样,“什么情况下,你最喜欢的食物会变成你最讨厌的?”

钟之思:“吃多了的情况下。”

“……”骆长亭问:“还有吗?”

钟之思想了想,道:“被不理解和误会的情况和想自杀的情况下。你问这个做什么?你想自杀啊?”

钟泽箖闻言严厉道:“这种话怎么能随便说!之思,吃完晚饭后回自己的房间抄写一百遍‘我错了’明天早上交给我。”

钟之思皱眉:“为什么只罚我?这个话题明明是钟之戚挑起来的。钟泽箖你偏心!”

钟泽箖放下手里的文件,语气愈发冷酷严厉:“兄长的名讳是你能随便喊的吗。钟之思你真是越大越没有样子了,吃完饭了再把‘哥哥’抄五十遍明天早上给我。”

“哦。”钟之思应了一声,拉开椅子坐下。

也不知是不是心里不服气,今日钟之思吃得快,五分钟不到就刨完一碗饭喝完一碗汤,噔噔噔跑回了自己的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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