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长亭插嘴道:“那我现在做的是什么等级的任务世界?”
系统A回答他说:“你的任务世界都是c级。”所以最低要做十次任务,如果熵值不达到复活的最低能量标准,会逐步解锁并增加新的高等级不同类型的世界任务。
骆长亭问:“我可不可以和程未逢执行同一个世界任务?”
系统A突然对骆长亭露出了一个意味不明的笑,这个笑容里面夹杂着骆长亭看不清的复杂情绪,系统A说:“不是不可以,但是一旦与别的任务者合并世界任务并跟随对方做高等级任务的话,那么之后的每一个世界难度都将提升——你现在早已习惯了懒散的氛围,太大幅度的变化你不一定能接受……”
骆长亭却打断了系统A的话,他说:“我能接受,我也很想去不同的世界看看,总是处在相似的世界里,无聊的扮演着无病呻吟的人,窒息的让我想要发疯啊。”
“R的意见你考虑过吗?”系统A等骆长亭说完,道,“R很在意你的心情,不然他不会给你安排这般安逸的任务。”
骆长亭:“任务不是随机安排的吗?”
系统A揶揄道:“偶尔也是可以走个后门的。”
骆长亭摆手道:“R老师一切随我,合并任务吧,等他回来了我跟他解释就好了。你去了记得把资料传送我一些,我提前做个准备。”
程未逢在系统空间里歇了两天就去了下一个世界,这样认真,堪称任务界中的劳模。
——
骆长亭跟钟之戚商量后拿走了身体的操控权,他的任务需要尽快结束。钟之戚缺少常识,不懂如何与人交往,不习惯站在镁光灯与人们的目光之下,被困在这座城市……原本骆长亭想着慢慢来,让谈辛做那个引导钟之戚往前走的人,他只要躺赢就好现在他不这样想了。
除了死亡,还有什么可以迅速改变一个人?骆长亭告诉你答案,时间和经历可以。
不但钟之戚需要改变,谈辛同样也需要。
骆长亭帮助钟之戚与谈辛休了一年学,休学理由是‘世界很大,我们想去外面的世界看看’。谈辛自不必说,他的天赋与钟之戚不相上下,这一年时间里不知道为美院夺得了多少比赛的金杯回来。钟之戚则是靠着病例单顺利休了学。
俩人一起休学出去旅游这件事很快就传开了,所有人笑着调侃他们俩是出去度蜜月旅行的。对此俩人也不解释,收拾完行囊,就开始了他们的旅途。不过远出的第一站他们打算带钟之思一起去,打算等钟之思期末考试考完就去。
所以剩下的两个月,谈辛和钟之戚就参加了一个钟之思所在的极限运动俱乐部,每天都去参加攀岩、蹦极、冲浪等各种各样的极限运动的训练。
骆长亭既要保证让钟之戚二人体验生与死之间的刺激,又要让他们在保证生命安全的情况下知道受伤的疼痛远比感情的疼更重,就将俱乐部所有的极限运动都给俩人报名了。
等钟之思跟着他们一起参加之后,才发现除了跟水沾边的极限运动外,钟之思这个十三岁的小姑娘玩的有多疯,难怪身上总是莫名其妙出现各种各样的伤。
俱乐部不收未成年人,她就用钟泽箖的身份证在网上办理了会员,往里大砸钱砸成了VIP,签下来合同后果自负。在俱乐部疯的不成样子,花样作死。
她不但有极限运动俱乐部的VIP,还有拳击俱乐部、塞车俱乐部等一溜串的VIP,把自家大哥的身份证发挥到了最大作用。连带着钟之戚谈辛二人在这些俱乐部里享受了高等待遇。
无数次直面死亡的刺激让钟之戚二人迅速成长起来,不但加强了他们的承受力,对世界的理解也换了个角度,画技也得到飞跃般的提升。
汗水携着热气从雪白紧密的肌肉间隙间滚入套在腰的黑色长裤中,有一种说不出的性感。钟之戚接过谈辛递过来的冷水,咕嘟咕嘟喝了一大口,比起极限运动,钟之戚更多参加的是拳击俱乐部。
头发也长过肩膀,越发的像骆长亭记忆中的‘骆长亭’。
谈辛的父母因为公司事物所以远在外地不能回来过年,钟家父母则是因为工作狂属性,加之钟家老辈人大多都已逝世,小辈们也早已成长,边也没有像往年一样聚在一起或者是回乡祭祖。
于是三个人商议之下,准备在这个新年去往他们旅游的第一站——意大利。
哥特式与拜占庭风格的建筑在阳光下散发着被历史的暴雨冲刷之后沉淀百年的和光。这里的人们生活节奏缓慢而悠闲,随处可见盘膝坐于草坪上聚餐的人群,金发碧眼中混杂着黑发褐眼,文化的交融在这里体现。
拜占庭式的教堂建立在小巷深处,象牙白色的十字架立于教堂顶端,在阳光下散发出柔和充满着生命感的泽光,就像是数百年来次祈祷的信徒的信仰凝聚,而神明也在这个终于和平的年代赐福。
穿着黑色长裙的信女引导着来此的客人进入大厅,亲眼见到这里的人们对神明的祈祷。肃穆的信者虔诚的在庄严圣洁的教堂里祷告着,吟诵着神的箴言。
因世人被锁在十字架上面露痛苦的耶稣,在透入教堂的光下,痛苦扭曲的面孔也似乎因人们虔诚的信仰而慈爱柔和。
小镇上人人面带笑容,洋溢着幸福与愉快。旁边因波涛揉碎了阳光而缀满了碎金的小河上浮出了几只雪白的天鹅,修长的雪颈亲昵的交织,天鹅们大方的在人们面前恩爱,丝毫不在乎会不会因此引来非议诋欺。
白衣红嘴的鸽子们自天边飞来,纷纷扬扬落于老黄的广场上,跳跃着低头啄食人们撒于地面上的面包屑。
胆小害怕的白鸽远远注视着人类,羞怯的躲在一边寻找在角边的面包屑,不怕人类的便挨着人类,抢食人类撒于方寸前最密麻的面包屑,那亲人的鸽子胆大包天,大刺喇喇的落于人类的头顶、肩膀或持着面包屑的手肘上,让人类抬手亲自喂食才肯低下高贵的头颅勉为其难的品尝这面包屑。
钟之戚头顶着一只白鸽,肩托着两只白鸽,拿着面包屑的手肘擎着三四只白鸽,脚前的方寸地前围绕着一堆白鸽,还有许多的白鸽自远处飞来,围绕在他身侧振翅。
宛如天使降世时,白鸽携圣洁而来。
这样的景色刺激着灵感喷涌而出,意大利的一切都在此刻沦为背景,连那剔透悠远的蓝天与赤金耀目的旭阳也沦为白鸽与少年的陪衬——如果世界上真的有天使,便是他这般吧。
身边的人们很少见到这种景象,以至于拿出手机不停的对着这位自远方而来被白鸽们欢迎的客人拍摄着。
一身乱搭,颓废的坐于天使雕像脚边,唱着不知名的悲伤情歌的流浪艺人也因他将情歌转唱了称赞上帝的圣歌。
搭着画架描绘着风景的画家也重新抬起了手中的笔,将先前的画作拿开,重新调色着墨,在雪白的纸上画下这恍若灵感缪斯降世的远客。
谈辛站在河边,面前是一只高扬着头颅的天鹅,他的目光追随着被白鸽围绕的钟之戚,手里的那包街头买来准备自己吃的面包,一半撕给这天鹅吃了,另一半才进了他嘴里。
不知是不是看的入神了,手里的面包块迟迟没有喂给面前这只温驯的等待他喂食的天鹅嘴里,以至于这天鹅直直一伸颈,猛地从谈辛手中抢过了这包面包。被烤的焦黄松软的面包掉进小河里,被天鹅伸长脖颈一口吞食,几滴随着天鹅扬颈而出的水珠洒在脸上,惊醒了看的入神的人。
谈辛伸手抹去脸上的水,弯腰捡起地上的包装丢进不远处的垃圾桶里,这才往白鸽聚集的钟之戚的方向走去。
意大利的冬天并不像他们那儿一样寒冷,不需要裹上厚重的毛衣与羽绒服,更不需要戴上帽子和围巾。一件秋季的修身风衣,解决一切问题。
他替钟之戚赶走他赶不走的白鸽,接过钟之思递给他们俩的奶茶,一齐坐在路边的咖啡厅里,点上几个合口味的点心,玩着手机说着闲话,闲适的度过在这里的下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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