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们太坏了,错的不是你。”云舒摇伸手,摸了摸杨柳的头发。
这个女孩子怕是吓坏了。
杨柳确实被吓到了,却不是因被困赌坊,而是第一次有人对她说这样的话,说她没有错。
太阳很快沉入群山,屋里彻底陷入黑暗。
寂静的屋子里,响起悉悉窣窣的声音。
“是什么东西?”云舒摇惊问。
“应该是老鼠。”杨柳颤颤巍巍地回答,她虽然不怕老鼠,可老鼠在黑漆漆的屋里爬来爬去,光听声音还是有些可怕。
“不要怕,我们来聊聊天吧。你平时在家都做什么啊?”云舒摇其实自己很怕老鼠,她想要借着说话声,将老鼠吓走。
正当杨柳说到夏天下河摸鱼时,房门被打开了,一个人走了进来,房间霎时被昏黄的烛光填满。
杨柳顿时止住了话头,看看来人,又看看云舒摇,往云舒摇那边靠了靠。
云舒摇站起来,站在杨柳前面,望着来人不说话。
“哟呵!小崽子,又见面了!”来人正是之前被撒了痒痒粉的其中一个打手,此时他的脸尚有红肿未消。
“你们想怎么样?”云舒摇袖子里的手握成拳,竭力镇定,就算是虚张声势,也不能露出怯色。
也不知道陈连笙会不会来救她,她虽是这般告诉杨柳的,可人还没来,她心底还是隐隐担忧。
“想怎么样?没想到这么快就落到我手里了吧!”来人哈哈笑起来,十足得意,引得围观的人也一阵哄笑。
“确实没想到。”云舒摇点头,心道:陈连笙怎么还没来,难道她真要被这群人暴揍一顿?她这小身板可受不住。
“我说过,我要见你们的管事,就没有一个人去告诉他吗?还是说你们并不想和神木堡做生意?”云舒摇一派镇定。
“哟呵!这小子是疯了吧!还攀扯上神木堡了。”有人笑道。
“既然知道神木堡,还不去请你们管事?”云舒摇露出几分不耐。之前就听阿奇说过神木堡生意遍天下,至少在州府重镇都设有分支,现在就不知道神木堡的招牌好不好用了,不管好不好用,至少要拖延时间。
神木堡的名号,在场的人都有所耳闻,传闻神木堡有北疆最大的马场,镖局商行遍布全国,富可敌国。好巧不巧,隆盛赌坊还与神木堡有些关联。
“你是神木堡的什么人?”满脸红肿的打手不信。
“霍绎是我的结拜兄弟。”云舒摇撒起谎来,面不改色。霍绎啊霍绎,她绝非有意编造这样的谎言。心中只期盼若是霍绎得知此事,不必恼怒。
“就你这样,还是霍堡主的兄弟?!那我还是他亲哥哥呢。”红脸打手不信,嗤笑道。霍堡主的兄弟,怎么可能和戏班子同住一个小院?怎得连个随从都没有?
“我劝你不要口出狂言。”云舒摇轻摇头,依她对霍绎的了解,他对于这样的言语绝对会不高兴。
忽然间围观的人群让出一条路来,一人打着灯笼在前引路,后面跟着几个人神色匆匆的人。
“小林哥,神木堡堡主真的是你的结拜兄弟?”杨柳问。
“当然不是,我骗他们的,”云舒摇轻咳一声,“当然,骗人当然不对,但他们是坏蛋嘛。”
“哦。幸好陈公子和班主来救我们了。”杨柳松了口气。
“小林,公子叫你过去。”小潼跑过来说。
云舒摇抬头就看见陈连笙立在门口,朝她招手。
“杨柳,你和小潼在这里等,不要乱走。”云舒摇叮嘱。得到杨柳的点头后,转身朝陈连笙走去。
“有人想要见你。”陈连笙朝屋里看,示意她跟上。
谁要见她啊?云舒摇心有疑惑,不过很快疑惑就解开了。
屋里站着四五个人,正在说话,一见她,都停下了话头,望向她。
“敢问这块令牌就是阁下的?”其中一个面微黑、蓄着黑色短须的中年男子往前一步,手中拿着一块碧玉令牌,玉牌小巧,花纹繁琐。
“是我的。”云舒摇点头,玉牌上挂的穗子乃是她亲手所编,是以一眼就认出是自己的东西。玉牌怎么在他手里?
“敢问阁下高姓大名?”黑面短须男子又问。
“你又是谁?”云舒摇问,一直都是对方在问,她偏要不答反问。
“鄙人是神木堡在花城的管事,姓方。”黑面短须男子笑答,似乎并没有因对方的行为生气。
“我是林云。”云舒摇微微一笑,她想她大概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不知林公子可否借一步说话?”方管事语调轻和。
“当然可以。”云舒摇目光扫过众人,欣然应允。
屋里几人纷纷出去,陈连笙出去之前,深深地看了她一眼,云舒摇对他露出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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