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吻轻轻落在她发鬓上,傅青玄恋恋不舍地起身,深邃的眼里火光映月,他将她脸边的碎发全部都给她挽到耳后,露出干净明艳的侧脸来。
他盯着她看了片刻,忽然低笑了一声,仰头看向窗外的明月,干净的轮廓,紧绷的下颌,傅青玄此刻静静地犹如画中仙。
银色的月光铺进船舱里,给里面的人渡上了一层缥缈的仙气。
就在红桃着急得不行的时候,不远处的小篷船上亮起了一盏灯笼,薛故接到暗号,也亮了一盏灯笼,岸上的白露为霜将马车驾道平缓的渡口。
薛故划船靠了过去,小声喊了一声,“将军!”
“嗯,给殿下拿件披风来!”傅青玄声音一如既往冷沉,仔细一听,还是有些差别的,带着几分醉意了。
红桃也大着胆子朝小篷船里看了一眼,顿时无语了,自家公主心咋这么大呢?
跟一个男子喝酒,竟然还将自己喝趴下了,要是绿蕉在这里,估计要炸天了。
傅青玄将披风搭楚容九身上,眼里也恢复了清明,好像刚才那个失态偷香的人不是他。
小篷船靠岸,红桃扯了扯茯苓的袖子,两个人想要过去将楚容九扶出来,人还没靠着,傅青玄就弯腰抱着人出来登了岸,直径朝着马车上过去。
“傅将军........”
傅青玄顿住脚步看向她,眼尾微挑,似乎在问有什么事情。
红桃被那个锐利的目光看的顿时一噎,将那句男女有别给咽回去了,急忙摇头,“没事!”
将人放在马车上,楚容九似乎感觉有些不舒服了,她拧着眉,小声的嘟囔着,“父皇,是儿臣错了........”
细嫩的嗓音带着哭腔,她似乎梦到不开心的事情了,眼角迅速滚落出一颗泪珠。
“哭什么?”他低声问道,犹豫了半晌,还是替她擦了眼泪。
楚容九只是抽了抽鼻子,又睡过去了。
傅青玄确定她没事了,这才退出马车,亲自驾着马车将人送到宣武门。
红桃唤了垂沙轿辇,跟茯苓将楚容九扶了上去。
“将军请回吧!”红桃朝带着茯苓竹苓朝傅青玄福了福身。
傅青玄这才从轿辇上收回目光,淡淡地应了一声,“好好照看殿下,宿醉后可能还会头疼,多备点醒酒汤。”
“是!”红桃虽然害怕傅青玄,但是心里还是感觉傅青玄比顾绵泽好了一百倍都不止。
看到她们身影隐没在阴影处,傅青玄上了马车,伸手按在太阳穴上,“去光禄寺陈大人府上!”
薛故不明的问道:“将军跟陈大人没有交集,现在深夜拜访是不是唐突了一点?”
“嗯!”
傅青玄应了一声,就不再吭声,他有没有打算从正门进去,惊扰不到里面的人。
陈寻听到楚容九说的那些话,回来就在想这件事情。
不得不承认的是,楚容九说的那些很让他心动,可是楚容九怎么能让人信服呢?
以前楚容九做的哪一些事情,哪一件都是让人觉得难堪,失败,再不济也是让人耻笑。
如果是楚容九之前就有些这些大胆的想法,顾绵泽也不至于看不上她,冒着掉脑袋的风险都要进宫去退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