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容九伸手拈了一颗放进嘴里,没有说话。
花生外面的白盐有些咸,但是配上微焦的花生,格外的香脆。
宋颂又吃了一颗,望向楚容九,越州的情况比他想象中的还要严重。
他试探的问道:“明天有安排吗?”
“有!”楚容九就坐在院子里,虽然脸上一片平静,实则心里已经勾勒出了千军万马。
她又拈了一颗花生,不断地鼓励自己,她不是一个人在战斗,她身后还有千千万万的人。
让百姓有饭吃,有衣穿,所有人不再流离失所,这就是她重生一世的意义。
她陡然站起身来,笑着对着宋颂说道:“颂哥哥一会儿吃了饭,早点休息,我们明日还有一场硬仗要打!”
楚容九直径回到早就准备好的厢房里,绿蕉去厨房准备饭菜了,楚容九唤来了红桃研磨。
几封信写完,又从怀里拿出那个信印,上面是傅青玄的名号,还有一些繁琐的花纹,她反复摸着那枚信印,嘴角勾起一个笑容来。
她提笔在信纸上写下了两句话——愿尔顺遂,祝尔平安!
纸上的字,圆润中藏着锋利,字如其人。
直到绿蕉打帘子进来的时候,楚容九陡然想起来一件事情,她曾经写了一封信压在砚台下。
“茯苓!”她立马唤进来茯苓。
“怎么了公主?”茯苓穿着墨黑色的衣衫,头发高高束起来,此刻她全然已经是男子的装扮了。
“檀山寺的那个院子,除了傅将军平时可还有人去?”
虽然信件上没有什么,但是她还是不想让傅青玄看到,怕他笑话自己。
“平时会有人打扫,但是不会动里面的东西,公主可是落了什么重要东西在里面吗?”茯苓问道。
楚容九松了一口气,“没哟,就是突然想起的了,随口问问!”
“公主,用膳了!”绿蕉笑吟吟进来唤道。
昨晚上被那个女人劫持走的时候,绿蕉不小心扭到了脚,今天走路还是一瘸一拐的。
楚容九刚起身的时候,下身一股暖流涌了出来,她面色有些难看了,“绿蕉,准备草纸!”
葵水来得凶猛,小腹疼的楚容九晚上都吃不下饭,绿蕉有跛着脚去厨房给她炖红枣乌鸡汤,这个时候还去哪里找乌鸡了,找了一圈,在后院的鸡棚里抓了一只三黄鸡。
这一次小腹疼的比上一次还要厉害,楚容九掐算了日子,这一次竟然晚了十天。
红桃灌了一个汤婆子过来,可是还是无济于事。
茯苓呐呐的说道:“要不请太守夫人过来瞧瞧吧,公主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
“我去!”竹苓脚程快,不到一盏茶功夫,就拽着太守夫人过来了。
过了五月,天气炎热起来,楚容九衣衫已经汗湿透,脸上的碎发一缕一缕的贴在脸上,咬牙闭眼。
“夫人,快给看看我家公主这是怎么了?”
据说太守夫人之前是医女,略懂一些黄岐。
楚容九费力的睁开眼看向太守夫人,“夫人,瘟症是何事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