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楚容九这样说,柳氏也不问了,毕竟有些事情是不能说破了。
等了一会儿,绿蕉端着一碗药进来了,楚容九接过药碗,又将自己亲手系上的棉布拆开,慢慢挤出血放在药碗里。
“柳夫人,我只会取一次,若是周公子能等到瘟疫药方研制出来最好不过了,若是,没有等到,本宫对不去令慈,也对不住的周公子了。”
柳氏捧着那个药丸,心里复杂的很,她很想问为什么?
只是放一些血而已,又要了程圆意的命。
柳氏眼里的复杂的情绪,都被楚容九看在眼里。
人心都是自私的,都希望自己在意的人过的好,活的好,不会顾及他人。
“他是个病人,若是再多取一些血,会要了他的命!”楚容九对程圆意有些愧疚,她都不知道这个孩子这样傻。
她语气有些冷漠,“周公子的命是命,圆意的命也是命,本宫不会舍弃谁,去救谁!”
柳氏面颊微红,“民妇明白了!”
“还有,若是这个消息传露出去半分,周公子本宫就不会管了,让他听天由命吧!”
“民妇知晓!”柳氏端着手里的药,紧张的要死了。
楚容九唤来了沈迟,“沈大人,派个人护送柳夫人回太守府。”
沈迟看着的柳氏手里端着药碗,“蝠翼,你亲自跑一趟!”
蝠翼在暗处一跃下来,“是!”
送走了柳氏,楚容九这才回了屋,沈迟也跟了进来,“殿下,就不打算跟臣说说吗?”
“说什么?”她还没有想好要怎么处理这件事情。
若是按照自己想,那些还好一些。
倘若不是那样的,难道真的要因为越州来牺牲程圆意吗?
她想不出答案,因为此时,无论怎么做都是错?
她不是程圆意,也无法替他做出选择。
善也是错,恶也是错!
沈迟看到楚容九一脸惆怅无奈,眸光中的挣扎,他语气里没有刚才的冷,变的软绵了一些。
“殿下若是决定不了,不放说出来,或许本座有法子!”
他自顾自的找了地方坐下来,目光看向床上的程圆意时,眉头微微拧起来了。
楚容九顺着沈迟的目光看了过去,“等他醒了再说!”
沈迟也没有逼问,楚容九做事情自有她自己章程,她不说自有她不说的道理。
“你先去忙吧,等圆意醒了,我问一些事情之后,就跟你去大牢看看!”
楚容九一面跟沈迟说这话,一面也没有闲着,将程圆意在最近的药方都调了出来,看看自己是不是遗落了什么。
沈迟眸光深了深, “那臣先去外面等着殿下!”
“去吧!”楚容九自己都要忙死了,恨不得一个人变成了两个人用。
沈迟去没有惊动任何人,骑着快马朝着大牢里面去。
大牢里专门被分出一块地方用来关押最近抓的人,场面一度很是血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