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容九挑眉,“什么事情,你但说无妨!”
“我要住到长公主府去!”程圆意低头说道,他都不敢看楚容九,毕竟他辜负了楚容九细心为他安排一切。
当他知道自己得到自由的时候,心里是雀跃的,第一时间就想到要回泸州去,但是转眼一想,他现在回泸州去已经没有用了。
泸州的山水都在, 可是人已经不在了。
他没有忘记自己被接进宫的时候,他养父母如何不舍,他们都还期盼着有一天,他病好了,能带他回泸州去。
现在泸州是回不去了,他什么也都没有剩下,唯独剩下了一身的仇恨。
看着程圆意的一副不愿意说的样子,楚容九也没有问,只是说道:“出了宫,你是自由的,你想去哪里就去哪里,但是别忘了,要好好照看自己!”
“好!”程圆意的声音里带着哭腔,若是可以选,他不想离开楚容九。
“那去吧,日后我也会经常出宫去看你的!”楚容九让开路, 目光一直盯着程圆意看着,“都有姐姐在,别怕!”
轿辇走远了,绿蕉跟红桃两个人才从暗处出来。
红桃说道:“还真有些担心小公子!”
提起程圆意,绿蕉则是有几分顾虑,“其实小公子去了长公主府也好,毕竟长公主是小公子的母亲,肯定会对小公子好的!”
“你说的也倒有几分道理!”红桃也认同她的话,“不过就是有些舍不得小公子,就宠着他割血救公主,我红桃就念小公子一辈子的好!”
楚容九拿出手里桃花扇轻轻敲了敲红桃的头,“你啊,就是太老实了!”
说到这个话题,楚容九突然想起来当时绿蕉误会程圆意的事情。
她侧头看绿蕉,绿蕉还跟平常一样,跟红桃两个人小声的说着话,看起来没有异常。
楚容九回宫了,有人欢喜有人愁。
晚上谢妃在畅和宫里准备了好酒好菜招待楚容九,辰德帝也高兴的很,还喝了好多酒。
“小九啊,你跟青玄的婚事要抓紧了!”
酒后辰德帝话多了起来,不过都是唠家常。
提到婚事,她面上有些发热,“父皇,儿臣想在等两年!”
她以为是辰德帝让她嫁人,于是撒娇说道:“难道父皇这么快就厌烦儿臣了,想将儿臣早早的打发嫁人?”
辰德帝被气笑,“你啊你,牙尖嘴利的,哪里是朕想要你嫁人?”
“刚才可是父皇催我的!”
见父女两个人拌嘴,谢妃笑着解释道:“公主可错怪了皇上,是傅军师亲自写信来询问婚期,并且还请皇上快点将婚期定下来。”
“傅军师?”她这几天赶路将脑子都赶的迷糊了,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傅军师是谁。
谢妃轻笑着,“就是傅将军的父亲!”
“哦!”她这才反应过来,哭笑不得,“那父皇是如何想的?”
辰德帝摸着酒杯,“傅松,他镇守北疆几十年,除了军用,别的很少跟朕开口,这一次既然跟朕开了这个口,朕好不得也要答应他了!”
楚容九有些羞涩了,她真的没有想到要这么快嫁个傅青玄。
“那父皇挑的是几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