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义候府人丁单薄,到了顾绵泽这里,只有这么一脉,虽然有两房北狄的妾室,但这么久了都没有动静。
“小公子的意思是?”肖驸马看向面前这个少年人,他被人从泸州接到长安来,不哭不闹,哪怕被辰德帝叫过去问话,都不曾露出怯意,后面被关在圆明园也过的闲散。
自己还能想着法子跟着越州去找楚容九,这样少年人,干净又纯粹。
不过,肖驸马实在想不出,程圆意惦念楚容九什么好。
紧接着又听到程圆意说道:“我原本在泸州好好的,姐姐将我接回长安来,后来我养父母出了事情,原本我应该恨她才对。
可是我对她不恨,杀我养父母的不是九殿下,她也不过是个受害者,若是没有我的身世,上一次死在御前可能就是姐姐。”
他掖着手,站在明月照着的地方,“恨也要恨对人,不然就是仇者快,亲者痛,驸马,你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肖驸马沉默了片刻,“小公子放心,我哪怕是袖手旁观,都不会站在长公主这一方的!”
程圆意笑了,“那我先替姐姐谢过驸马了!”
两个都无话了,最后程圆意支起窗户,仰头看着外面月,“驸马曾到过泸州,看见过泸州的月?”
都是好多年前的事情,如今想起来,仿佛如昨日一般。
“见过!”肖驸马似乎忘记了苏宝灵带给他的苦痛,也跟着看着明月,“少年爱玩,曾经在湖上泛舟,酒喝多了,一觉到深夜,那个时候,似乎也是这个日子,这个时间。”
说起前尘往事,肖驸马眼尾带着些许笑意,“湖面静寂,只有我仰头对明月,月色清冷,落在水面上波光粼粼,好看的很!”
程圆意听的痴迷,喃喃的说道:“是啊,泸州闻的便是桂香,最好看的便是月了,泸州月光哪里都比不上,可惜……”
可惜他再也看不上了。
后半句藏在心里没有说,只是跟肖驸马两个人静悄悄的站在窗前。
明月延伸到西方的时候就落下了,鸡叫了,一切事情都悄然准备起来了。
金吾卫的值换了好几班,宫女太监也早早的就起来了,今天他们需要打起十二万分精神来应对,就连树上的鸟都被人赶了一个干净,粘杆处昨晚也将保和殿外蝉给粘干净了,唯恐扰了今日贵主的耳朵。
沈迟昨夜睡的迟,今日早起的时候,蝠翼已经过来,悄声的说道:“已经让他们将人手安排进来了!”
沈迟点点头,揉揉眉心,望着桌上的烛火,“孟总督那边怎么说?什么时候来将人领回去?”
“孟总督经过上一次的事情都怕了,如今说是,让大都督您多担待一下,若是孟小姐想回去了,请您给个口信,他亲自来接人!”
沈迟哼笑了一声,请神容易送神难,如今孟繁星这是砸在自己手里了。
这笔账,不知道是算在楚容九身上,还是傅青玄手里。
两个人一路人,都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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