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思诗还以为把唐柔拉下水,能让厉筝去打唐柔,没想到还是自己吃亏,怒不可遏:“你打我干什么!是唐柔说的!”
唐柔一脸无辜:“不是你先挑的事吗?人还是你喊回来的呢。”
厉筝狠狠剜了眼唐柔:“你也少装好人。”又扭头对周思诗说,“你给我听着,当初老太太就发过话,厉远明要是敢跟你走,厉家就再没他这号人。现在老太太心软,允许你们住在这里,但也只是她活着的时候。这房子是我的,你识相的就赶紧给我滚!”
厉筝太清楚周思诗是什么人了,周思诗不像慧欣美那样高傲,也没有唐柔的自爱,周思诗就像是蟑螂,藏在阴暗的角落中,只要让她住下,那可得费大工夫才能清理掉。
若是厉远明没有回来,那厉筝只需要和厉瑾瑜争老宅。
厉瑾瑜虽然性格冷淡,但是个讲理的人,如果房子最后确定是厉筝的,厉瑾瑜绝对不会留恋,说搬就搬。
可周思诗摆明就是个无赖,哪怕最后法院的判决书下来,周思诗还会赖在老宅不走,现在最好的方法就是趁她还没站稳脚跟,就把她赶走。
周思诗好不容易住进来,早就打定要将房子拿下来,更加用力地哭嚎:“呜呜呜……你们都欺负我……远明……他们欺负我……”
厉远明从遗产的事中回神,恼声对厉筝说:“要走你走,当初是你忽悠了爸,才会让爸把一半的产权都给你。严格来说,这房子是我妈的,有你什么事?”
厉筝毫不留情地怼回去:“那难道有你的事?好歹我没给家里留过上百亿的负债!”
厉远明当即呛回去:“又不是你还的,要你管?”
厉筝一个白眼:“那瑾瑜让你走,你也没走啊。”
周思诗擦着眼泪,阴阳怪气道:“哪有儿子赶老子的道理?”
厉筝现在特别烦她,要没周思诗挑事,她现在还在外面舒舒服服享受着小奶狗的服务,哪需要在这里跟他们争辩遗产的事?
万一提醒了老夫人,让老太太把遗漏的东西全部补充上去,那她可能一分钱都拿不到!
见周思诗不识趣地还在唠叨什么“遗产就该给儿子”、“儿子才是继承人”之类的话,厉筝怒从心起,一把揪住周思诗的头发。
“啊——”周思诗尖叫,捂着头发想要抢回来。
但厉筝根本不给她这个机会,紧紧拽着她的头发就拖着她往外走:“你给我滚!”
周思诗哪肯就这么被赶出去,双手护着头发,狠狠在厉筝脚上踩了一脚。
厉筝吃痛松开她,忍痛怒骂:“你敢踩我!小贱人!”
周思诗被气了一晚上,早就忍耐到了临界,再也忍不住,破口大骂:“你个老贱人!你妈是妓-女,你也是妓-女!”
厉筝最恨别人说这个,叫骂着去扇周思诗:“你给我闭嘴!你个不要脸的破鞋!”
两人越骂越难听,厉远明想去劝架,但完全没人理他。
唐柔都给看懵了,还是厉瑾瑜戳了戳她的胳膊,才回神,和他一起把老夫人扶进里头的卧室,锁上了门。
饶是房间隔音效果很好,也抵不住外面两人的辱骂。
老夫人满是倦意地躺在床上,眼神苦涩:“我还没死呢,一个个就吵着要分我的遗产。”
“您别跟他们置气,气坏了身子多亏?”唐柔宽慰。
“我让人把他们赶出去。”厉瑾瑜去一旁打电话。
老夫人让唐柔给了她拿了速效救心丸,吃了药,才感觉身体好点,欣慰道:“还好有你,不然这两人还不知道得吵我吵到什么时候。”
老夫人看见唐柔,就像是看见了当初的自己——心软、好说话,用老话来说就是贤惠。
可这份贤惠后面的心酸,只有她自己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