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一晨过来检查,说:“多饮水,维持水电解质平衡。”
他去拿湿毛巾给她擦身子,毛巾是温热的,他问:“还恶心吗?”
她摇头,他又问:“身体还有哪不舒服吗?”
“没有。”
两人又再度陷入沉默,她终于开口:“你出差回来应该很累了,你回去休息吧。”
他摇头,她欲开口:“左少主……”他打断她:“不要赶我走。”
她闭了闭嘴,他投降地说:“你想听什么,想知道什么,我都告诉你,知知,不要赶我走。”
“左少主你为什么要这样啊?你不觉得这样很辛苦吗?我这是自作自受!我这么作,你……”
他摇头,伏在她的心脏上:“知知怎么样都是可爱的,我喜欢照顾知知。”
她说:“有一次我妈带我去体检,医生跟我提过蚕豆病的事,我妈她才想起,她跟我说我先天就有蚕豆病叫我不要吃蚕豆碰香料的东西。”她转过头看他:“所以你知道吗,我是第一次这样发病。”
他头颅蹭蹭她,毛茸茸的短发柔柔的。
“如果昨天晚上我就那样消失了,你会遗憾吗,左泉。”
他的眼泪噼里啪啦地滴下来,重重点头,她说:“那时候,你有什么想对我说的吗?”
他埋在她身上摇头,她用没有打点滴的手抚上他的发,“这就是我常跟你说的,世事无常,谁也不知下一秒会发生什么,一定要把心里的感受说出来。”
“我想你。”所有心声,所有的话憋成一句。
“我想你,不敢打给你,我怕。”醉知用她的极端成功引导他,他的心又张开了一方:“我好想你,知知。”
“我知道左少主工作很辛苦,我懂的。”她眷恋他的粗脖子:“只是,我不希望,我是最后一个知道左少主事情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