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盈盈不太喜欢孩子,立刻嫌弃地呵斥,厉声道:“哪儿来的小屁孩儿?去去,上一边玩儿去。”
那小孩也不理她,继续仰着头问我:“我问你话呢,你是不是叫姚红叶呀?”
“哎,你这小破孩!”
被无视,曹盈盈立马就来了火气,眼睛瞪得斗大,漂亮的眉毛也竖了起来。我赶紧拉住她,笑着道:“哎,就一个孩子,你跟一个孩子置什么气呀?”
安抚了她,我就蹲下身,点点头道:“是的,我就叫姚红叶,你找我有什么事儿吗?”
小孩仔细打量了我一番,点点头道:“嗯,确实和阿爷形容的差不多,看着也挺实诚的,你应该就是本人没错了。诺,这个给你。”
他将一个脏兮兮的布包托起来,要给我。
曹盈盈一脸嫌弃,赶紧拿手绢捂着嘴,皱眉道:“什么呀,又脏又臭的,姐,你快把这东西扔了,恶心死了。”
“哼,无知的女人。”那小孩瞪了她一眼。
“哎 你这小屁孩,找打是不是!”曹盈盈撸袖子。
“行了行了。”我赶紧将她拉住,犹豫了一下,问他:“小阿弟,这个包裹,是谁让你给我的?”
“哼,你这个人看起来倒是不错,比那个无知的女人强太多了,既然你态度这么好,那我就告诉你吧。”他白了一眼曹盈盈,伸出脏兮兮的小手,从衣服里面掏出一个干净的信封,放在包裹是一起递给我道:“啊爷说,看完了这封信,你就什么都明白了。”
那是一只牛皮纸信封,信封皮上什么字都没写。
我正要打开,小孩又拦住了我:“等一下,阿爷嘱咐说,让你先把包袱打开,看完了里面的东西,在把信拆开看。”
“要求还挺多。”曹盈盈在一边嘀咕。
“哼,你这种无知的女人,自然是不会懂的。”小男孩回呛。
曹盈盈被气得个够呛,估计是懒得再计较了,就瞪了一眼他道:“东西都送到了,你还木头桩子一样的,杵着干嘛?还不快走。”
小男孩没理她。
我忍住笑,赶紧找了一个平整地方,将那脏兮兮的布包打开了。
里面是一只八卦阵盘,一串刻着符文,却没有铃芯的铃铛,一个用黄绸子包的很仔细的铜手绳鞭,还有一些小本和符纸。
全都是宁伯的东西。
我一惊,打开信封去看,才知道,那时候的宁伯,已经不在了……
“等一下。”
快走到村口的时候,宁伯叫住陈道长,快步的走回家中,拿了一个小包出来。
他笑着递给陈道长道:“我守着村里这么多年,留着这些宝贝也没什么用,你我也算有缘,这几样法器你拿着吧,以后一定会用的上的。”
小包裹的不紧,顺着缝隙,我看到里面有个八卦镜,还有几样刻着符文的黄铜色物件。有一个铃铛,竟然和陈道长压在学校水箱门口的法器差不多。
“哎呦老哥哥,这都是传世的宝贝,我怎么好意思要呢?”陈道长乐的合不拢嘴,嘴上一直说不要,身体却很诚实。
两只手紧紧的抱着布包,只往自己衣襟里塞。
宁伯被他逗笑了,此时夕阳西下,荒村小路一片金光,光从他身后散开,将他周身渡了一层金光。
他是一个,非常非常好的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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