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让所有车辆关警灯,千万不要惊动对方。”艾云台侧头吩咐阮咸。
道路窄狭,远处依稀能看到微弱的农家灯火,而近处的黑夜则像一口巨大的锅,把行车都扣在了里头,只有临近之处的白桦树枝丫蔓蔓,像在挣扎也在恫吓。
车停在村口隐蔽处。
先有队里同事引着艾云台到霍山的车前看了看——副驾驶上的东西都不在了。
“队长,他提着的东西不少,脚印吃重很深,是往村里去了。”
“提醒提前赶过来的派出所兄弟,一定注意安全,避免和霍山直面。”艾云台提醒。
“村里今天恰巧有丧事,倒是不太显眼......”
“丧事?”艾云台皱眉思忖,“是巧合还是......”
“艾队!”阮咸挤开人小跑着过来,“你过来看看。”
“怎么了?”
阮咸表情有些严峻,“在那边树下,发现了......蔚池乔的车,表面落有浮雪,应该已经停了一段时间了。”
艾云台动作一顿,“让娄瑞给他打电话。”
阮咸汇报,“就是娄瑞先看见的车,按照你之前的安排,已经带了几个人先潜进去接应了。”
艾云台拿起自己电话拨号。
阮咸余光一瞥,瞄到艾队拨的似乎是个快捷键。
“你打。”艾云台此时却收了手机。
阮咸快速收回目光,掏出手机拨号,“他关机了。”
艾云台忽然觉得有些莫名的心慌,“留一组人待命,二组和我进去。”
话不多说,一行人无声的进村。
村口的老狗已经记不得第几次抬起头看着进村的陌生人,又默默的趴了回去。
夜已经深了,丧事还在继续,只是吹弹一众有动静的安排已经歇了,村里的人也各自散了,之前喧闹杂乱的院子尽管大门还敞着,但已经静谧下来。
后院里拉着裸露电线的灯泡灭了几盏,灵棚外只剩几个守灵夜的男人,等着主家的女人给放下酒菜,好熬过这酷寒而漫长的夜晚。
走到这大院前的路口,一个猫着腰完全不出众的男人灭了烟,悄无声息从一片暗影潜进另一片暗影。
“你好,我是老郑。”
“你好,郑所,这是我们领导,艾队。”
老郑利索的和艾云台握了握手,眼下不是适合寒暄的时机,就直奔主题,“今天村里办事,生人不少,你们说的那个人,应该是去了这院子后头那家,那家原来是开食杂店的,屋子后面有个小仓库,但附近光秃秃的连棵树也没有,不好隐蔽,我远处看着那人进去了再没出来,怕打草惊蛇,就一直在这儿守着等你们,不过刚才好像看见有几个人从另一侧过去了,是咱们的人吧?”
“对,谢谢,辛苦了,你继续隐蔽好......”艾云台点点头。
“不说这个,应该做的,”老郑说,“我熟悉情况,还是我带你们过去。”
艾云台也没再坚持,“好,一会儿我们......”
“艾队......”阮咸拿着手机上前,手微微有些抖,咬着牙说,“不用布置了,娄瑞他们已经控制现场了。”
艾云台心慌的感觉忽然更强烈了,他静默的看了阮咸几秒,才接过电话。
电话里娄瑞的声音又沉重又飘忽,“队长,霍山死了,孩子不在这里,另外,还有......老蔚,他......霍山致死的凶器......在他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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