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歌城,太师府中,大小众将佐齐聚。
闻太师自归朝以来,执掌大小国事,有条有法,尤其面见天子,条阵十策治国,使得朝堂为之一清。
当时有奸佞费仲、尤浑蛊惑天子,勾结后宫,又仗是天子近臣,而构陷忠良,结党营私。
闻太师自征北海平灵王回朝后,面陈治国十策,就有这费仲、尤浑仗天子宠幸,阻挠十策施行,想让闻太师给他们俩贿赂才行。
还指责闻太师执笔逼君,参本皇后,指责天子,是不忠不孝不臣不礼的权臣奸相。
结果闻太师可不是梅伯、比干之流的文臣,根本不吃他们这一套,我闻仲四朝託孤老臣,你费仲、尤浑算老几?
陛下(帝辛)是被我打大的,天子的父亲(帝乙)是被我打大的,天子父亲的父亲(太丁)也是被我打大的。
所以太师直接当着天子以及文武百官的面,把这二奸佞暴打一场,一顿巴掌唿得费仲尤浑脸似猪头。
帝辛也不敢阻拦,见闻太师发火,反而也是心里怕怕道:“费仲尤浑二人不知起倒(好歹),简直自找苦吃…”
帝辛正兴灾乐祸,旋即也被老太师持笔逼着签下十策,几乎收回亲政的权利,每日只能避居深宫学习读书与武艺。
要是不知道根底的,还真以为闻太师执笔逼君,篡逆权臣之流。
但实话说,闻太师的权力,确实比后世的董太师还牛逼,一回朝,先收拾天子,再贬斥皇后(妲己),又把乌烟瘴气的朝堂百官全部更换一遍,没人敢说一句话。
所以闻太师在朝,施行政策,条例有法有度,约束天子,拆鹿台,贬斥苏妲己,访遗贤,开言路,伸冤屈,养士绅,屯粮草,练兵马。
一时间成汤风雨飘摇的江山,在这位经国老臣之手,竟又有几分振作之色。
这日,闻仲正在太师府处理军务,汜水关韩荣有报至太师府。
太师翻开信函一看,拍案大叫道:“几位道兄为着何事,竟纷纷死于非命!”
闻太师放下信函,心下大是悲拗道:“我虽然位极人臣,受国恩三朝如同泰山,奈何国事艰难如此,使我不能擅离此地,今闻此报,折吾几位道兄,使我痛入骨髓呀…”
悲痛半晌,又想起国事之艰难,多事之秋,前缐张桂芳还在奋力鏖战,非悲伤之时,连忙传令道:“传诸将议事!”
三通鼓响,朝歌众将齐聚,太师升坐银安殿,将前缐战况与众将讲述一遍。
太师道:“前日吾邀九龙岛四位道友相助张桂芳伐岐,不料死了三位,风林阵亡,今与诸将共议,谁为国家辅张桂芳破西岐走一遭?”
话音未落,一位皓首苍髯的老将出班道:“末将愿往!”
闻太师认得是左军卫上将军鲁雄,见他苍髯白须髮,不禁道:“老将军虽勇,但年纪已高,恐不足成功。”
“太师在上,张桂芳年少,用兵持强,只显己能,风林匹夫之人,故有失身之祸…”鲁雄先一一枚举前缐诸将的缺点。
鲁雄又道:“为将者,先查天时,后查地利,中晓人和,用之以动,发之以存…”
闻太师见他颇知用兵,想来年虽老,但用兵老道,便颔首点头。
鲁雄信誓旦旦保证道:“末将此去,定可成功,再点一二副参军,协助粮秣,统计军功,大事可定矣!”
太师心道:“鲁雄虽老,但用兵老道似有将才,且忠心报国,点一二参军也好,正好把那两个祸害送出朝堂,我后面才好放心离朝亲征…”
忙传令道:“以鲁雄都持大军,费仲、尤浑二人协助参贊军机,刻日起兵,不可迟疑。”
那费仲、尤浑被太师调到府中,看在眼皮底下,所以此时也在军议里。
闻言吓得心惊胆战,连忙拜道:“禀上太师,我二人乃文臣,不谙武事,恐误国家大事,还请另择二员高明!”
太师心下冷笑,不谙兵事?我不在朝时,你二人构陷前缐大将,诬陷诸侯,侵吞粮秣,指点江山可是精通的很啊!
“二位乃随机应变之才,通达时务之变,可参贊军机,前缐征战,也是为国效力,二位贤良,不可推卸!”闻太师捋须道。
这顶高帽子一戴,费、尤二人有苦难言,只能苦涩应诺。
随即闻太师为三人敬酒壮行,点精兵两万,沿路檄文州府,再供应民夫数万,凑够五万大军,再次征西。
对于闻太师来说,鲁雄西征,不论成与不成,至少送走两个贤才(祸害)。
朝中没了费仲、尤浑阻挠,自己也能大刀阔斧改革一通,好早日稳定朝廷,趁早亲征,讨灭西岐之乱,还海岳清宁。
……
相比朝歌,太师忧虑朝堂,西岐姜尚可谓是春风得意,又有高人来投,西岐日盛。
却是这天庆功宴后,刘樵等人正在相府与姜尚商议闲聊。
姜尚道:“封神台落成,我还未去看过,须得择个吉日,祭祀一番。”
“师父放心就是,每一寸土石我都检查数遭,绝对都是按规制来的,没有问题。”刘樵保证道。
姜尚含笑道:“你素来谨慎,办事我也放心,但此事关系重大,不可不慎。”
这时有差官来报:“禀丞相,诸位道长,府外来了个道童,自称是丞相师侄。”
“哦!快请他进来说话。”姜尚已从刘樵这儿知道李兴霸已经上榜,想来就是这来投的道童杀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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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樵、哪咤、金咤等人也来了精神,纷纷翘首以盼,看看是哪位同道来了。
却见施施然走近一个道童,挽双孤髻,面如白玉,水合袍杏黄绦,麻鞋道履,左右肩斜背二柄宝剑,一见姜尚,忙施礼道:“见过师叔!”
姜尚问道:“快请坐,道童你从哪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