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术炼成,刘樵也无心在野外耽搁,收了众力士天神,摇身一晃,化虹腾起。
“这一次出来共用十七天,秘术已竟全功,但唯有坐骑,不曾寻见…”刘樵心下道。
山川水泽中,有不少妖气隐伏,但这类的,多是狐、獾、鼠、蛇一类,或水里鱼虾成精。
虽有道行,但不适合收为坐骑。
毕竟人家神仙出场,都是骑龙跨虎,自己总不能骑狐狸,或御鱼虾吧!
凡牲畜、飞禽走兽开灵,最易者,便是狐狸、黄鼬、鼠、蛇小兽一类。
而虎、豹、彪、熊一般极难开灵,但一开灵,就极为厉害,几乎是魔王妖仙一般。
遁光刚出陇山,到那天上山路过的村庄上空,忽惊闻几声惨叫。
“啊…”
“吼!!!”一声虎啸,震彻山岳,冲破云霄。
刘樵按下遁光,朝下看去,便见那日招待自己的瘸腿老汉被一头吊睛白额的黄虎,按在脚下。
那虎不曾咬他,只是用爪摁住,用粗糙的舌头舔了老汉脸颊一下,“刺啦”舔下一层皮去。
老汉已经绝望,却死死把孙儿护在身下。
“吼…”
正在这时,那丈来长的老虎低鸣几声。
随即老汉只觉身上一松,便见那虎松开利爪,缩伏退开,不停发出低吼。
在一看,老汉惊愕道:“这不是幻觉吧,真有神人!”
却见一金甲神人,蓝脸靛发,伸出二指,摁在斗大的虎头上,那老虎便被压伏在地,浑身筋肉紧绷,却动弹不得。
方才还威风凛凛的大虫,这会儿却惊恐极了,好似被撸着毛的家猫一般。
“爷爷…”被护在底下的孙儿吓得哭泣道,那老汉这才惊醒。
忽而胳膊被一只有力的大手搀住,将自己扶起来,老汉连忙转头看去,却是那天来那个道人。
“道…道长!这神人可是你请来的!”老汉有些惊魂未定,颤巍巍问道。
刘樵颔首笑道:“不是都说了嘛,贫道在金室山刘祖师座下学道,炼成降龙伏虎的本事哩!”
却原来刘樵见情况危急,连忙唤一尊身神,鲁雄出场,一出手就二指将虎伏住。
“多谢道长!”
“好神通啊…”
这时四下里,撺出四五个村人,躲在一边道。
那老汉扯过孙儿,就要跪下,刘樵一把搀住道:“按说虎无伤人意,怎么会下山伤人。”
一般老虎是不敢下山吃人的,除非人入山落单,且老虎还很饿的情况下。
老汉道:“这大虫许是饿极了,要吃三娘家的牛,大家都去驱赶,惹毛了它,所以发威,连扑倒了几人,老汉也遭无妄之灾…”
刘樵转头看去,果然不远处,那天搭话那妇人门前倒了一头老黄牛,浑身几个窟窿飙血,但也还未死。
那妇人还有四五个青壮,手上弄的竹竿、草耙,畏畏缩缩站在远处观看。
“人无事就好…”刘樵环顾,倒没见着不咬死的人,只有几个带伤挂彩的,也无大碍。
又转头去看那虎,吊睛白额,头有斗大,同体黄斑斓,身长过丈,不下三四百斤重,皮毛光亮,呲牙咧嘴。
虽然也是威武,可惜不曾开灵,依旧是懵懂蠢物。
“诸位,既然都无事,这大虫贫道就带走了…”刘樵朝四下村人道。
那些村人皆是惊魂未定道:“多谢道长!伏此恶畜!”
刘樵也不多说,一拂袖,身神多闻天王发动,一张混元伞,霎时间,平地风起,石走沙飞。
一股黑风,卷了那虎,连同刘樵身影,须臾在众人面前消失不见。
“这怕不是道人,这是仙人啊!”那瘸腿老汉,恍如梦中道。
四下众人逃得一命,更喜得牲畜皆无事,纷纷叩首拜谢道:“谢神仙救命之恩!”
“爷爷,我长大了,要去金室山寻那刘祖师,学来这般大法!”那光屁股小孩儿见爷爷脸上伤,带着眼泪哭泣道。
瘸腿老汉欣慰道:“仙人难寻,更是难觅,二郎有此心,志坚不移,或可成功…”
“嗯!”二郎重重点头道。
众村人也道:“我们能活命无事,全是仙人之功,也亏得候大伯结了善缘,赵二郎日后若去学仙,我众邻里叔伯一定资助。”
说来这二郎家世,倒也有趣,其无父母,是这老汉旁家以前有个大户姓赵,种的瓜藤,顺着墙长到侯老汉家。
四年前,农历七月初八,藤上瓜熟蒂落,却诞下个光溜溜小儿,侯老汉一生无子,也不敢与人说,只说是嫁入巴中女儿生的小外孙。
又怕外人问起,所以就给这小儿姓赵,大字赵候,小字二郎。
……
却说刘樵,仗多闻天王妙术,纵一阵风卷起那虎,离地数丈,须臾径过十余里,落在一小山坡上。
也是天王还未归真,所以身神也借不来太多神威,只能这般离地三五丈,卷阵风一去十余里。
“虽然你还未开灵,但贫道少个坐骑,也懒得四处去寻,就拿你将就着用吧…”
“呼呼…”黄斑虎眼含暴戾,低声咆哮不已。
但被身神伏住,根本动弹不得,刘樵走上前去,笑道:“你这大虫,有福了!”
言罢,不管那黄斑虎挣扎,捻州施法,咬破指尖,给它斗大的额头上画下符印。
一阵元灵真言过后,符印消隐,落入那虎蒙昧的元灵中。
“收…”刘樵一声喝令,伏住斑斓虎的神人化流光返回身中。
“吼!!”那黄斑虎失去神人压伏,瞬间蹦起,纵起身,恶狠狠朝刘樵扑咬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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