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盆大口,腥风阵阵,着实骇人,若一般人,见这气势,都吓得魂飞魄散,战战兢兢待死。
刘樵却不慌不忙,将身一晃,化虹闪过,腾在空中,颂元灵真言,喝声:“禁!”
元灵真法,禁字咒发作,那虎一声哀鸣,跌落在地,顿失威风,筋骨酥软,只能匍匐在地。
如同被打了麻醉针,连动弹的力都没有。
“哈哈…”刘樵笑一声,按下遁光,落在那虎背上。
这虎正值壮年,筋肉结实,只是骑虎,确实有点硌腿。
刘樵收了法咒,一拍虎头,道:“走!”
“吼!”不料这虎未生智慧,是个暴戾的野物,一松束缚,转过头就咬刘樵。
刘樵连忙缩腿躲避,黄斑虎一纵而起,抬起前足,“扑通”一下,刘樵一时不防,直接被掀下虎背。
“呼!”面前腥风阵阵,那虎掀翻刘樵,便恶狠狠扑咬而来。
亏得刘樵五遁超绝,连忙一掐遁决,落地一滚,即化虹腾上高空,险险避过。
那虎见咬不上刘樵,即惊且怒,咆哮两声,钻入草丛,就要往山里跑。
“定!”刘樵心下微恼,差点就变成第一个被坐骑咬死的神仙了,急念定字咒。
这《三三元灵符禁》禁、定、绝三篇咒语,每篇咒术,又各有三种用法。
此时用定字咒,那虎动弹不得,如同被施了定身法。
刘樵又转换咒语,定住这虎心中暴戾、凶恶、惊慌之念。
“终究凡物,反而不知害怕,不必开灵之走兽,知道利害,反而好沟通…”刘樵心下叹道。
所谓愣的怕横的,横的怕不要命的。
这大虫若开了灵,哪怕如那蜈蚣一般,仅仅只有一点灵性。
也当知眼前的人惹不起,反抗也无效,只能乖乖俯首,既然抵抗不了,就顺从享受。
甚至以后把仙人服侍高兴,赐下一二仙术,也不枉得道一场。
但这头没开智慧的黄斑虎,却不知什么仙人不仙人的,它也没有这个概念。
反而就不知道害怕,哪怕惊是本能中的恐惧,但也得咬一口。
因为在这蠢物的虎生里,不管什么东西,只要自己咬他一口,自己心里就不害怕了,越慌,越想咬一口平息惊慌。
刘樵眼神一狠,幽幽道:“这孽畜,还是得给专业的人调教一番…”
言罢,解了那虎身上定字咒,扯根须发,嚼碎吐出,变化十余个天神。
各持套索,皮鞭,棍棒,钳子,勾叉,凶恶的朝那黄斑虎而去。
……
次日,西岐城郊,绿柳成荫的小道上,路上行人皆惊慌退避,指指点点。
却见夕阳下,一个道人,扎破巾,黄布袍,衣衫褴褛,骑着一头猛兽,歪歪扭扭朝西岐而来。
“好一头大虫…”一个挑枣的小贩惊讶道。
旁边挎筐的老叟也道:“小声点,最近神仙频繁入世,瞧这人衣裳破烂,却道貌不凡,骑龙跨虎,必是神仙!”
“不是神仙,也是异人了…”另一位粗麻衣汉子赞同道。
一路上,排队进出城的行人纷纷退避,远远观看。
那吊睛白额猛虎浑身伤痕,却难掩凶象,一路上恶狠狠看着路上行人,似欲择人而噬,却又有些畏惧背上道人。
道人衣衫破烂,斜坐虎背,口中念念有词似在颂经,身背宝剑,臂上还搭杆秃了毛的拂尘。
与跨下猛虎,形成一道靓丽风景线。
却正是刘樵,此时被人沿路观看,也不觉惊慌,反正骑这虎走了上百里,它已经习惯了。
这虎原来是非常不服的,但被刘樵唤出身神、天兵,一顿鞭打调教之后,这虎就乖多了。
它虽然蠢恶,也没多少智慧,但还是知道害怕的。
经过天兵天将一顿教育,将它虎生多年积累的荒野习性强行纠正,它终于知道规矩了。
两天下来,这虎时服是叛,但凡不听话,就是天兵一顿毒打,若是听话,就是肉脯,这恶虎终于臣服,变成刘樵想要的样子。
进城时,那些守城兵士认得刘樵,虽然惊讶,但也纷纷上前称赞道:“道长好神通,这一趟出去,降服猛虎,真真厉害!”
刘樵摆摆手,一路进城中,怕扰民,也不往人多的闹市走,走小巷一路回了相府。
有僮仆连忙上前,他们这些时日见多了仙人坐骑,虽惊却也不慌,反而欲要帮刘樵刷洗坐骑。
刘樵道:“这孽畜凶悍的紧,若我不在,它便要食人,你们牵不得。”
几个僮扑也不多说,相府管家上前道:“刘老爷还有什么吩咐?”
“你们去找根铁链,将这孽障拴住,再去坊中打副鞍辔。”刘樵吩咐道
随即又道:“钱从我师父帐上支,他老人家不差钱…”
那管家答应一声,立即着人去办,少顷,府中有仆人送来茶杯粗的铁链、麻绳。
刘樵将那虎穿了鼻子,挽了缰,紧紧捆在一根铜柱上。
“吼!!”那黄斑虎突然朝旁边一声低吼,似要立威。
旁边一根铜柱上,栓着黄天化坐骑,玉麒麟。
玉麒麟理也不理,撇了黄斑虎一眼,高傲的仰过头去。
黄斑虎大怒,纵身去咬那玉麒麟,“哗啦”一声响,却是被铁链锁住,根本咬不到。
“呼哧”玉麒麟鼻孔喷两白气,见那虎被套住,扑不过来,得意的打了个响鼻。
刘樵朝四周仆人道:“这虎方降服,凶顽未改,你们可得小心些,若有变故,就来寻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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