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之洲忽地通透,自语道:“平日善用心脑,用时鞭策驱动,这便是‘驾驭脑心之术’!”
“之州所悟甚是。”
刘彦接话道:“心有性,脑有思,要善养它们,但不能总处于安逸,否则身性就懒散,夫志则丧失。”
“对抗懒散之法,就在于鞭策,即驾驭、笃行之法。”
“你连日劳心费脑,使它们不得休整,如何不思想穷极?心脑哪有力去助你?”
华明渊抚掌称妙:“故而要‘喂养它们’,要学会养心安神,世才可有什么善法?”
刘彦闻问说:“我有四法,写在《素心论》中,今作贺礼表赠周慕白……,明渊、之州可在婚宴上一睹。”
二人相视心喜,礼谢世才。
刘彦压下礼数,道:“我等皆君子之交,大可不必拘礼,以后再来府,亦不必带什么礼物。”
“真觉得空手不好,就带心得佳作一篇,我等坐而论,各有所得。岂不更好?”
华明渊、贺之洲笑颜领记。
感觉今日君子,身添一重变化,过去是如沐春风,现在是如沐清风,交心惬意。
不多久骡车抵达东乡。
见周慕白及三友在村口候迎,于成业站在姐夫身旁,书玉子也在,不过藏了身形,非鬼神看不到。
刘彦付了车钱,礼谢赶车翁。
华明渊心情甚好,吩咐随行仆人多赏银两,让车夫父子等候他们。
一老一少分得一两银子,心似含蜜,连连应喏。
来到村口,众人见礼小叙几句便进村。
于成业先行一步,赶回家中告知父亲:“老师来了。”
于太公颜面添彩,对右座老者道:“老哥何不与我共迎先生?”
那老者笑点头,随着主家同出茅屋,在篱笆院外迎见君子。
刘彦一眼认出老者,原来是章太公,礼问章翁:“近来可得安宁?”
章太公抱拳答话:“依仗先生颜面,老朽一家在贵乡甚安。今日于兄弟嫁女,老朽领花姑子来帮衬一二。”
说着,呼喊偏房内香獐女花姑子。
那花姑子与新娘子一笑,听呼来至父亲身旁,礼见奉义先生。
刘彦与其明眸相对,转顾章老说:“上次因故未能与公多叙,今日愿借匡娘佳期,谈谈令女花姑子。”
此言使父女各生思量。
于太公含笑邀奉义入茅屋叙话,请至上座左位。
他则领儿郎、贤婿在院说话,教一些礼仪。
刘彦持谦落座,看眼花姑子问章翁:“公之女,可读过书?”
章太公闻问,听出‘抬举之意’,回话道:“我一家皆村野之精,粗知几个字,小字认得五百,怎敢去读圣贤书?”
“先生有何教诲?”
“教诲谈不上。”
刘彦说:“我见花姑子灵心聪慧,素心善良。纯良善女似如玉,何不修书助身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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