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许奕虽不是毫不望族,却也容不得别人污蔑,不让他说个清楚明白,我腰间这把到也不答应!”
波斯王子真没想到,许奕在这个时候,竟还如此理直气壮,难免让他更加迟疑,难道真是猜错了不是许奕和叶闻劫走的圣物
不知不觉的,他又端起了就被,并沉吟了好半晌,忽然平静道:“寡人不瞒许墨侠,昨日钟南山大秦寺来信说,大殿的神像不知为何突然倒塌,寡人今日派部曲前去祈福。”
“路经醴泉群贤时,确有人制造了骚乱,有乞索儿趁乱冲出来,对寡人部曲拳打脚踢,所以寡人请许墨侠过来,就是想问问许墨侠,可知道那些乞索儿的来历”
许奕目光闪烁,眉角隐约有笑意,高声道:“殿下可敢叫部曲来对峙,或是说出那些乞索儿的长相,好让我知道他们的模样,我也正找他们呢。”
波斯王子踌躇片刻,放下酒杯挥了挥手,冲厅外朗声道:“还不进来!”
随着话音落下,在厅外廊下等候多时的心腹部曲,从外面遥遥走了进来,他走进厅中正要叉手见礼,却被久不做声的叶闻,轻甩袖袍阻止。
叶闻看向波斯王子,微笑道:“善人,贫道观你这里,星为外、宫为内,属于内克,乃不吉之兆,若贫道猜得不错,善人应该遗失了贵重物吧”
波斯王子信奉玄学,听见叶闻的话以后,顿时心中微动,差点就相信了。
却又想起眼前这两人,很有可能合谋串通,不由冷笑道:“小仙师承袭自黄冠子,真是高深莫测啊!还真叫小仙师说对了,寡人是遗失了一件贵重物,且是今日在醴泉群贤的慌乱中遗失的,很可能是那些乞索儿所谓。”
“难道小仙师不知,寡人是听了你的指点,才决定送那件贵重物出长安的”
话说到这个份上,波斯王子也不想隐瞒,他已然图穷匕现,说明了其中缘由,目光不善的看向许奕,又转回到了叶闻身上,流转之间杀机酝酿到极致,随时都可能爆发出来。
氛围也愈加压抑,让人喘息不过来。
迎着波斯王子的目光,叶闻依旧坦然面对,他把双手拢在袖子里,走到厅中正中间,打量着那个心腹部曲,又绕着他走了两圈,然后看向整个厅中。
片刻后,叶闻说道:“善人有此猜测,也是情理之中,如果贫道说得不错,善人丢失的贵重物,应该是昔年大康国进贡的圣物吧”
对波斯王子来说,圣物是他最大的秘密,从未向任何人说起过,更没有任何人知道,他竟会拥有那件圣物。
就连他跟毕胜交易,都不是他亲自出面,现在被叶闻当众点破,心中难免有些慌张,如果此事传扬出去,就是他也自身难保。
甚至他已经动了杀机,准备摔下手中的就被,令厅外廊下埋伏的部曲,立即格杀许奕和叶闻。
却还没等他行动,就听叶闻又说道:“善人不必紧张,贫道在太真观中,曾与杨太真会晤,前几日佛成道节,他与贫道坐而论道,告知贫道圣人钟爱圣物,被邠王在花萼相辉楼借去了,却被大盗闯入宅中盗走,邠王正在暗中四处寻找,就连圣人都有耳闻。”
叶闻此言一出,不仅波斯王子震惊了,就连许奕都变了脸色,不知叶闻话中的真假。
虽然许奕早就知道,叶闻会经常去太真观,却不知道他和杨太真,竟会是会晤好友。
最为关键是,圣人知道圣物遗失,为什么始终忍而不发,难道他是在等岁除日,让邠王自己主动招认又或是因为别的原因
这件事牵涉圣人,关系实在是太大,以前圣人不知道,或许暗中的实力,可以彼此争夺,以圣物为筹码谋取好处。
可若圣人已经知道,不管暗中有几方势力,也不管圣物落入谁手中,都会被圣物玩弄于股掌间,成为他手中的棋子。
更让许奕震惊的,是杨太真为何会告诉叶闻叶闻又为什么,在这个时候说出来就算杨太真跟他会晤,也不可能将如此宫中迷失,告诉他这个普通人吧。
与此同时,波斯王子除了有同样担忧外,同时心中忌惮不已,他知道杨太真在太真观中,也知道叶闻在太真观中,却从未想过他们会有联系。
因为在波斯王子看来,或者说是举世皆知,杨太真在太真观中,不过是走个形式而已,迟早都会入宫侍奉圣人,且她在圣人心中的地位,早已经是无与伦比。
叶闻跟杨太真交情匪浅,即便真是叶闻劫走圣物,他也不敢把叶闻怎么样,否则到时样太真追查下来,他也是必死无疑。
甚至他已经隐隐觉得,他的脑袋已不在脖子上,感觉背后凉风阵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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