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屋才发现这个家到底有多寒酸。
刘老汉扶起地上被儿子踢坏的凳子,发现凳子腿怎么也按不上,只好尴尬的收手。
“姑娘,你坐!”
哪有坐的地方?小小的房间里堆满了纸盒,旁边的浆糊发出一股酸臭味,唯一干净的就是晾好的白开水,杯子也只有一个而已。
“大叔,刘师哥呢?他不在家吗?”为了缓解刘老汉的局促,周凝笑吟吟的问道。
“他,他出去了,一会儿回来,你把东西交给我,我转交给他。”
“其实也没啥东西,只是一句话,你告诉他,叫他明天去学校参加中医班的考核。”
“什么?”刘老汉愣住。
“中医班考核?我儿子学的是西医啊,再者说……”
他犹豫了一下,没有继续说。
周凝道,“京大成立一个中医班,志在培养未来的中医圣手,很多同学都报名参加,刘师哥对中医没有兴趣吗?”
“他……他的事,我不知道。”刘老汉喃喃说道。
“这样啊,我以为刘师哥回家住,什么事都跟你商量呢。”
她站起来,“好了,我的话带到,就告辞了,大叔请留步。”
她边往外走,眼睛边睄着刘老汉的病腿,“大叔,你这腿是被马踩断的吧?”
啊?刘老汉愣住,除了他自己,连儿子都不知道自己的腿是怎么断的。
“你怎么知道的?”他惊讶问道。
“我是医学生啊,最基本的医理知识还是懂得,而且我很喜欢中医,自学了一段时间。”
“单凭看我走路就知道是怎么受伤的?”
周凝笑道,“哪能啊,我又不是神仙。”
她指指挂在北墙上的马鞭和一副油光铮亮的马鞍,“大叔喜欢骑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