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军压上,就像一台虎式坦克一样,一路碾压而过。董卓的大军,虽然素质高一点,却也高不到那里。张角的三十万大军,虽然成立时间尚短。但是却经历了一场又一场的大战,这是用血与火凝结出的精锐,战斗力自是不言而喻。“将军,黄巾大军全部出城了。”探子赵三身形灵巧,几个翻腾间便靠近了董卓。其眸子一闪,脸色微微惨白,朝着董卓,道。“嗯。”点了点头,董卓面沉如水,朝着赵三,道:“通知牛辅,本将召见。”“诺。”赵三拱手而走,并没有丝毫的拖沓。战局危险,其自是心知,但是这并不是他该操心的事情。在其位谋其政。战场局势糜烂,这是董卓目前遇到的大难。其眸子连闪,一抹退意自眸子间明显。“文优。”李儒闻言略向前一步,朝着董卓,道:“岳父。”董卓眸子中掠过一抹复杂,偏过头打量了李儒一眼,道。“今战局糜烂,我军溃败之势已在眼前。汝可有良策以教之?”李儒是董卓麾下最重要也是唯一的谋士,这一刻,面对无力回天的颓势,董卓心里掠过一抹疼痛。双眸熠熠,露出一丝期待。刚刚升官发财的董卓,自然不愿意重蹈覆辙,再一次被刘宏一撸到底。董卓对于大势把握度极准,其心里清楚,这一次的黄巾起义,是一次绝佳的机会。唯有在这个时候,攒足了战功。只有这样其才能以一介武人的身份,踏足大汉王朝的权利中枢。经历过了起起伏伏,董卓早就心思变了,对于一些事情早已看开。对于其来说,只要权利在手,一切都将不再重要。……对于董卓心事,其知之甚详。甚至于,一路走来,李儒见证了董卓从一个心思淳朴的武将,到一个枭雄的过渡。甚至于,有些时候都是李儒在引导。作为董卓的女婿,董卓发达,这才于自己的利益相符合。……闻言,李儒嘴角一抿,道:“岳父,太平道三十万大军尽出,敌军势大。事已不可为,为今之计,当作速退走。”这一刻,飞熊军被黄金力士拖住。整个大营喊杀声不断,一眼望去,遍地都是黄色。董卓眸子一闪,嘴角一苦,道:“传令,退。”“诺。”……李儒转头朝着护卫营,大喝,道:“鸣金,后队作前队,前队一心向前,后队且战且退。”“诺。”身后的亲兵闻言大喝,道:“东中郎将有令,大军后队作前队,前队一路向前,后队且战且退。”“东中郎将有令,大军后队作前队,前队一路向前,后队且战且退。”“东中郎将有令,大军后队作前队,前队一路向前,后队且战且退。”亲兵头子一喝,其后整个亲兵营迅速跟上。巨大的嘶吼,响彻云霄,一下子压盖过一切。……“噗。”长枪急闪,一下子便洞穿了黄巾士卒的咽喉,华雄仰天长嗥。“吼。”华雄虎目圆睁,瞥了一眼战场。其心里一抹肉疼闪过,大喝,道。“飞熊军,后退。”一声令下,正在浴血奋战的飞熊军,并没有在第一时间脱离战场。相反的,飞熊军的攻势更猛,仿佛要一下子将能量释放。“杀。”一声虎吼,众军同心。连续不断密集的厮杀,飞熊军逼的黄金力士不住后退。一瞬间之后,飞熊军迅速调转队形。前军作后后军,后军作前军,朝着城东迅速褪去。由于战场混乱,再加上黄金力士人数限制,其并未钳制住飞熊军。“驾。”董卓一马当先,其身后亲卫随行。三千飞熊军在华雄的率领下,迅速跟进。……董卓走脱,华雄离去。对于这两人,波才并未强留。波才心里清楚,凭借黄金力士,其根本就不足以用武。驻足片刻,波才率领黄金力士迎向了张角。其神色恭敬,朝着张角躬身,道。“天公将军。”闻言张角虎目一亮,转头朝着大军喝,道:“止。”“诺。”二十万大军“轰”的一声,前进之势戛然而止。面对这巍巍之势,惊的波才脸色发白,两鬓冷汗直流。“嗯。”大军停止,张角这才抬起头正眼看向了波才。其一把接过黄金九节杖,九节仗闪烁着金光,张角眸子闪了闪,道。“此战汝功高于天,等此战一了,本尊自有封赏。”对着波才安慰一句,张角虎目微抬,大喝,道:“传本尊令,大军继续向前,兵入广宗。”“诺。”孙忠闻言,转身朝着亲卫营,大喝。道:“天公将军有令,大军继续向前,兵入广宗。”“天公将军有令,大军继续向前,兵入广宗。”“天公将军有令,大军继续向前,兵入广宗。”……这一刻,张角急不可耐。大军厮杀之后,未做休整便徒步向前。三十万大军,此刻已不足二十五万。“驾。”战马嘶鸣,迈开四蹄向前奔去。张角这一次,没有冒险。而是选择立于中军之中,由亲卫做第一层保护。其后由黄金力士的保护,甚至于由整个大军保护。天元位,乃一军之帅位,这是一个最安全的位置。“希律律。”战马抬头嚎叫,两千黄金力士护卫这董卓,朝着东南而走。其后二十万步卒紧紧相随,声势浩大。由于步卒数量巨大,一时间张角等人的行军速度极其迟缓。“呼。”击破汉军,这一刻张角心里终于松了一口气。围困巨鹿城三月之久,这让张角心情烦闷,都快压抑出病了。“文优。”骑在马上,董卓感觉到一抹放松。其眸子一闪,掠过一丝光华,道。一路上心事重重的李儒,闻言而抬头,道:“岳父有何吩咐?”李儒虎目连闪,一抹阴冷自眼中掠过。望着董卓,神色略微有些不自然。“此刻我军距离广宗,还有多少里?”李儒眼中一抹诧异,在瞬间划过一抹锋锐,道。“六十里。”(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