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文華,字皓山。”
“皓山?皓有高潔之意,山有穩重之氣,不錯,不錯”韓文登點點頭說:“皓山,給老夫備筆墨侍候。”
官員相見,下有見上級,通常自稱下官,同級的互稱官名,不過感情好、談得來的,會叫對方的表字,韓文登叫陸皓山爲“皓山”,說明他已經把陸皓山當成晚輩看待,那關係明顯是更拉近了很多。
“是,大人。”陸皓山不敢多問,連忙令人奉上筆墨紙硯,還親自磨起墨來,等一泡好墨磨好後,這纔對韓文登做了一個請的姿勢。
韓文登笑着說:“哈哈,老夫平日寫的字不少,也有不少人索字,不過極少在上面落款,免得他們拿我的字去招搖撞騙,難得遇上你這麼一個知音,而你又說要珍藏,那就破例給你落個款吧。”
“謝大人,這是下官的榮幸。”陸皓山一臉驚喜地說。
這下好了,拿到這位四川軍中二把手的題字,那就是有了一道護身符,看哪個敢找自己的麻煩,得,一會要找老技師把這畫給裱起來,狐假虎威也好。
實在不行,那塊錦衣衛的令牌還在呢。
韓文登的心情大好,稍稍凝一下神,然後龍飛鳳舞在上面題上自己的名字還有日期,末了又從懷中拿出一方和田石很私章,一臉鄭重地在上面印上。
陸皓山看得出,韓文登的名字有些奇怪,有點像後世那種簽名,有些獨樹一幟,好像怕別人模仿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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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下畫後,陸皓山一臉鄭重地謝過,珍而重之地收好,兩人這才重新坐下,陸皓山又令人換過茶水,奉上點心。
題完字,韓文登的“熱情”也稍稍降了一些,陸皓山不能讓兩人出現冷場,笑着問道:“現在是寒冬臘月,不到半個月就要辭舊迎新歲,大人還要在外奔波,不知所爲何事?”
韓文登沒有說話,而是把眼角看了一下大廳裡那侍候的雜役,陸皓山會意,馬上把那些衙役全部退了下去。
“今日是你的大喜之日,本來是不想問你的,不過既然你問了,那本官就說了,這次出行,是爲不沾泥而來。”
陸皓山吃驚地說:“不沾泥?”
“沒錯,本官收到情況,不沾泥派了一個護法到我四川活動,意圖謀反,在龍安府尤爲活躍,現在陝西、山西已經被暴民亂得像一鍋粥,前車之轍,後車之鑑,只要在本官在,絕不能讓他們陰謀得逞,一直暗中調查,有情報他們在江油有秘密巢穴,就到這裡調味查,皓山,你是江油縣令,此事又在你所在的一轄區,這事你可什麼消息?”
不沾泥的人?
陸皓山楞了一下,不過很快就釋然了,自己是小小的一個縣令都知道,像都司府,不知在民間有多少暗探,哪能不知,看來想和自己“搶功”的人還不少呢。
也好,這是一個露臉的機會,陸皓山心裡激動得大叫:這個趙敏還真是旺夫,剛剛嫁過來,自己就和從二品的官員結交上了,現在還有一個露臉的機會,說不定還有另一番際遇。
想歸想,陸皓山連忙說:“回大人的話,下官不僅知道不沾泥的人在這裡活動,不誇張地說,他們的每一步行動,下官都瞭如指掌。”
說到正事,二人都正經了起來。
“哦”韓文登有些意外地說:“你快說是怎麼一回事?”
陸皓山應了一聲,就把自己安排劉金柱混進不沾泥的事說了一遍,當然,不會傻到自己有心“養虎爲患”再一舉把這功勞摘了的事說出去,只說先了解他們內部,找個機會連根撥起云云,聽得韓文登記連連點頭。
待陸皓山說完,韓文登摸着鬍子說:“哈哈,不錯不錯,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功夫,皓山,你真是老夫的福星,哈哈哈哈”(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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