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敏看在眼中,忍不住去找祖逖,“将军,那赵实太过分了,只是两天,军中将士归心,尤其是那些老兵和伤兵,只知道赵含章,哪里还知道将军?”
祖逖抬眼看了他一下后道:“再过几日,赵使君从豫州各县抽调的人才就到了,
这是支援青州的人。”
“左敏,你要记住,使君现在身上虽只是领着豫州刺史的官职,但她不止是刺史,而我,新任的青州刺史,只是刺史而已。”祖逖道:“你不把她当刺史看,换一种身份,你就能想通了。”
祖逖意味深长的道:“天下,只需要一个君。”
要是把赵含章放在豫州刺史这个位置上看,他们自然会心里不平衡,毕竟都是刺史,赵含章凭什么插手青州的事?
还让军民只知道她,而不知祖逖这个青州刺史。
可要是换一种角度呢?
赵含章是君,他是臣,民知道君,而不知臣,不是很正常的事吗?
左敏吓了一跳,结巴起来,“她,她,她要造反?”
祖逖严厉的扫了他一眼,沉声道:“休要胡说, 如今依旧是幼主为帝,只不过祖某人不认司马家,只认赵含章为主。”
左敏就明白了。
祖逖根本就看不上司马家,他本来就是要去豫州投奔赵含章的,现在不过是更坚定了自己的想法罢了。
左敏就不再管赵实。
赵实虽然年幼,但早被调教出来,他感受到了军中氛围的变化,和他一直不太对付的左敏最近对他很友好,友好到他有些起鸡皮疙瘩。
于是他给赵宽,赵信等兄弟姐妹写信,和他们倾诉他的烦恼,写完了觉得都要送信,只送这么点太浪费人力,而且兄弟姐妹们未必那么聪明,可以解决他的烦恼。
于是他又抽出信纸给赵程赵铭写信,希望长辈们也能给他一点意见。
哎呀,长辈们都问了,这样的事要是不问一问三姐姐似乎不好,于是赵实给赵含章也写了一封信。
第二天,他的一个下仆就背着一个包裹和他的一个亲兵一同出门送信去了。
左敏看在眼中,虽然已经做了心理建设,还是没忍住嫉妒,有关系就是好啊,直接就能和上司的上司搭上话。
距离赵含章收到信还很久呢,此时她刚跟随大军进驻安平国。
石勒也在大军中,他伤重,暂时不宜大动作,所以赵含章上哪儿都带着他。
至于顺阳郡,赵含章让范颖去接降了,赵宽从洛阳出发,带官员和大军去策应。
到时候石勒的谋士张宾会带人来见赵含章和石勒。
说真的,赵含章眼馋张宾久矣。
正说着话,听荷进来,高声禀到:“女郎,明先生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