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忙走进办公室,有些气喘,吴强刚刚坐下,秘书麻广便送上一盒泡好的方便面,然后转身走出了吴强的办公室。也许由于太饿的缘故,尽管有些热,吴强仍狼吞虎咽的吃了起来。吴强刚吃两口,秘书麻广又推门走了进来,望着正在吃着方便的面的吴强道:“刚刚接到办公室的电话,通知市委领导立即到小会议室开会,周思国书记主持。”
“噢,我知道了。”吴强依旧在大口吃着方便面。秘书见状,又道:“周书记已在小会议室等着了。”吴强一听周思国已到了会议室,急忙放下手里的方便面,抹了抹嘴角,拿起办公桌上的记录本,急忙走出了办公室,边走边对秘书道:“你再给我泡一盒方便面,开完会我再吃,真的有些饿了。”
正向秘书汇报的那样,当吴强走进会议室的时候,周思国已坐在会议桌前,在笔记本上不停写着什么,满脸的肃然。
吴强习惯的用眼扫了与会人员一眼,除他与周思国外,还有市府分管财政的副市长,以及财政局、民政局、物价局、统计局等相关部门的主要负责同志。望着眼前的与会人员,吴强不仅似乎明白了会议的主要议题,也找到了自己的位置。吴强在自己的位置刚刚坐下,周思国便停下手里的笔,望了财政局长一眼,道:“今天召开一次市委、市政府联席会议。会议议题只有一个,那就是研究因抢救梁庄煤矿被困矿工,而使相关村庄村民农田作物遭受损失,市里进行补偿的问题。”周思国说着,望了正在记录的市委办公室主任一眼后,道:“因事情紧急,先统一一下思想,提出个初步的补偿意见。会后,再正式提交常委进行审议。”
“一方面是被困矿工,生命关天;一方面是即将收割的庄稼,农民半年的血汗,作为人民的公仆、人民的政府,于规于理于情,我们该如何补偿?”周思国说着,将目光望向与会人员。也许会议有些突然,也许有关补偿事项,不仅较为敏感,而且政策性很强,处理不好不仅受损农民不愿意,而且还有可能涉嫌违反纪律规定,市里财政又较为紧张,周思国的目光望向每一位与会代表,几乎都不约而同的低下了头,生怕周思国点自己的名,自己不好回答,招致周思国的批评。周思国似乎看出了与会代表的心思,对眼前的情景,周思国似乎有些不满意,道:“还有20名矿工被困井下,我们没有时间在这耗下去,希望大家尽快拿出一个各方都满意,具有可操作性的方案。”
按照惯例,吴强第一个表态道:“我完全服从周书记的指示要求,希望按照职权,市府相关职能部门尽快制订出补偿方案,赢得工作的主动。”
吴强说完,望了周思国一眼,周思国满脸依然很严肃。
市府分管副市长望了一直低头不语的民政局长,道:“你们民政部门的意见呢?”
民政局长先是一愣,似乎没有心理准备,又似乎心有难言,就支吾道:“以往遇到类似赔偿问题……。”
民政局长刚一开口,周思国似乎一些不满,道:“我给你纠正一下,我们今天研究的是补偿,而不是赔偿问题。”
面对周思国的突然批评,民政局长一时语塞,不知该如何再继续汇报,满脸的茫然。分管副市长见状,提醒道:“虽然都是政府拿钱,但赔偿和补偿的性质不同,赔偿是有过错行为,要追究相关责任人的责任,补偿是因正常公务行为致相关单位或人员财产损失的紧急避险行为。”随着分管副市长的提醒,民政局长意识到自己将“补偿”与“赔偿”的性质搞错了,公开场合,将“补偿”称为“赔偿”,等于说明市委的决定错了,登时满脸羞红,忙道:“对不起,我说错了。”
周思国知道民政局长或是业务不熟,或是一时紧张,并没有故意在追究市委的过错,且态度诚恳,不满的目光瞪了民政局长一眼,道,“
继续发表你的意见。”周思国依然面无表情。
受到了周思国的批评,民政局长不免有些紧张,汇报更加语无伦次:“以往的做法是,先请相关专家进行论证,然后,还要找物价局、统计局对近几年的生产、粮价等进行折算,最终形成一个补偿方案,报市府办公会研究决定。”
“如果这个程序走下来,最快大约多长时间?”周思国望着民政局长道,脸上凝重的脸色似乎能拧出些水来。
民政局长想了想道:“最快也得两个月?”
“两个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