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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9章 后妃宫嫔之选(1 / 1)

第149章后妃宫嫔之选除夕午后,京城已都是过年气氛。爆竹声时不时响起,每户人家都在期盼有个更好的明年。嘉靖元年的前一天,杨廷和再次读了一遍杨慎从广东托人带来的家信。想了想之后,还是今天从宫里回来之后再给他回信。“去问问夫人那边,准备好了没有。”杨廷和从书房里出来了,次子三子四子都在一起忙碌着写春联。老杨自然是十足的人生赢家,四子二女。杨慎是状元,老二老四都已是举人,老三也得荫中书舍人。两个女儿,长女嫁给了一个进士,次女嫁的举人也还可以再考。杨廷和看着如今满家的安定,生出了一些后怕之心。说罢眼巴巴地看着朱厚熜,一脸等夸的模样。于是孙交就很古怪:“……臣家里都好。长子元在四川任官,次子京愚陋,还在备考乡试。一同到京的,也只有次子和小女茗……”“恐水土难服。”王守仁看着皇帝弯了弯腰,“臣谢陛下挂怀。”包括蒋冕、费宏、王琼在内,全都看了他一眼。像御书房这种直达中枢的位置,几乎可以由皇帝直接提拔,反正没有品级。天子操作的空间很大。“……些许皮肉伤,不足挂齿。”郭勋总觉得严嵩笑里有别的意思,但他看不懂。权力在流程结束之前的中枢阶段是分散了的,天子就算年幼,也不需要过度倚重内臣与外戚。谁要去南京养老啊!崔元都说了,京营才是大有前途!“说起来夏给事今年极为勤勉干练,这才让京营重整一时理顺了章程。”郭勋又对崔元、王守仁、蒋冕说道,“应该为他请功。”去乾清宫的路上,他们又都向张子麟问起东南的状况。不管过去如何针锋相对,此刻新年,大家都满面笑容地互相拜年寒暄。聊这些干嘛?其他人都不知道当年旧事,郭勋只是说道:“臣家里叔伯兄弟多,臣只二子,年纪尚幼。见臣剿匪归来,还嫌臣身上臭。”寒暄闲聊了一会,黄锦就出来请他们入宫了。相比起来……如果国策会议上的外戚本身也是文臣出身,似乎更能接受一点:至少大家“文化水平”相似,有些事不像太监那么没脑子或者扭曲。杨廷和他们想了想之后,发现还真是如此。试想,如果选了大族重臣之女,他们族中子嗣、门生、亲族,历经一两代人还是能在朝中形成一股势力的。本朝不让外戚任官,不是说三族都不能当官,只是不能直接授官。如果你的子嗣兄弟够本事,通过科举考中了进士,那还是能做官的。新皇登基后还会不会有外戚进入国策会议,全看皇帝觉得朝臣是否好用。如果朝臣不“好用”,重新启用旧外戚或者新外戚造成乱政现象,那根源就不是外戚制度本身,而是皇帝说的那个众臣“孩视”皇帝凌迫天子。“惟中。”杨廷和很亲切地问严嵩了,“各地和在京官员的贺表都呈进宫中了,陛下这几日应该都看过了吧?”至于京营、边镇,着重点也就是皇帝说的那句话:再难也不会难边镇。粮饷筹备、转运,朝廷这边也无非是要建立起一套更完善的机制去保障这一点。说到底,大家对于今天御宴到底是为什么,心里都存着一份忐忑。这意味着,内阁大臣反而不是最香的了:若是之前就已经在九卿职位上呆了十四年,那么进了内阁之后一年就要彻底致仕?当然了,原先就是国策大臣的外戚在新皇登基前就自动离任这个规定,对外戚来说自然是很有约束力的。一旦外戚能列身国策会议了,那情况可就截然不同。宫里有皇后或者太后,自己也是国策重臣,如果再有内臣和外臣阿附,那不就俨然一大党了吗?说句难听的,届时天子就算想动外戚,都得掂量掂量轻重,甚至自己的性命安危。杨廷和总结了一下当前的情况,疑虑地说道:“臣直言,进献者实有之,历来诸多情势之下,皇后预朝事亦有之。只是若大族、重臣之女为后妃宫嫔之例一开,外戚纵不可任官,然早有根基之余,恐日渐势大。以臣浅见,陛下英明神武,本朝或无大患,然将来如何,不得不防。祖训百年来既行之有效,还是勿要更改。”其他人还是等着杨廷和:谁让你是首辅呢?“……本朝祖训,一则普通人家,并无乱政之根基。二来不可二代三代又有入宫为后为妃者,新旧相替。三来外戚不可任官,只赐田宅厚禄。四来,祖训皇后止得治宫中嫔妇之事,即宫门之外,毫发事不得预。凡天子、亲王之后妃宫嫔,慎选良家女为之,进者弗受。”而九卿都可以参预国策会议,内阁大臣更是规定了定额六人,天子的旨意是更好贯彻的。约摸申时三刻,国策大臣们都已到了承天门外,再加上郭勋。“本朝此前没有外戚之患,司礼监则日益显要,内臣之祸已有数回。”朱厚熜看着他们说道,“如今司礼监、御书房、国策会议、内阁四足鼎立,国家大事从流程上不会轻易由谁、由哪个衙门钳制住。便是天子年幼,外戚又能如何?”诚如皇帝所说,这三件事都是花钱的事情。眼下的广东,也无非先把黄册、鱼鳞册更新了一遍而已,并未实质触及土地兼并及其他方面的利益问题。包括杨廷和此前在很多事情上的冒犯。朝臣想“孩视”凌迫皇帝,内臣和外戚能迅速直达中枢。内臣和外戚想控制朝政,也无法把这么多位置都占了去。反过来想一想,明明知道了张鹤龄曾经参与在日精门放火,陛下都能先忍下来不大肆处置,他杨廷和那点事又算什么呢?他们在到达乾清宫前还是聊起了国事,那是因为都觉得今天的御宴上皇帝应该也会聊。“……难得啊。”杨廷和感慨了一句,随后悠悠道,“仲德公薨逝,陛下哀切。今后少了仲德公……也罢,陛下宽仁,也一贯望我等放胆直言。改元之后,都一心忠君用事吧。”水患、水利情况也不是要立刻大动工程,而是用三年时间摸个底。这关系到民生,也关系到将来的粮食生产、田赋,是打基础的行为。国策大臣十八个,袁宗皋去世了,杨一清在西北。这算是商量的语气了,伱想怎么干,感觉你有这个本事。但防外戚,那都是为了你的子孙防的。朱厚熜点了点头:“确实可能带来隐患,所以朕也一直想着防范之策。设立国策会议及御书房,也是其中一法吧。”“还是说起国事了。”朱厚熜笑起来,“前面三件事都是花钱的,以前也都做过,把钱能够花好就行,自然不如最后一件。”而广东新法,毫无疑问则是要尝试出“赚钱”的办法。这个试行新法的地方怎么来做,张孚敬有请奏,国策会议上也有讨论,但还没定下来,或者说皇帝先把这件事的节奏按着在。他又看了看郭勋,难得露出笑容说道:“我返京前还说了武定侯、抚宁侯本是随时待命之事,魏国公连声请我劝谏让武定侯去守备南京。”朱厚熜在笑,于是孙交心里就更扭捏。杨廷和他们顿时都有点懵地看着皇帝:你那么早就开始这么想了?所以你早就想着不要从普通人家选后妃宫嫔了?国策会议跟这个又有什么关系?“外戚乱政,首先在于天子年幼,其次在于中枢有权柄过大之官位,最后在于天子朱笔宝印之用。”朱厚熜说道,“如今既有内阁又有国策会议,朱笔宝印更有御书房与司礼监互为倚助监督,外戚如何能尽摄显位?最需防备的,反而是天子年幼,众臣一心孩视,使天子不得不倚重外戚。”“武将有点汗臭挺好。”朱厚熜笑了笑,“这回剿匪虽然剿得难看,苦劳朕记得,没忘。但今天不聊国事,先安心过年。”一时之间,他们倒是想不明白:这到底是借外戚列身国策会议的隐患来限制其他文臣的任期,还是皇帝真以为这样就能避免外戚乱政?众人都有些犹豫。重臣家里的情况,皇帝哪里会不知道?“故而只需加上数条。”朱厚熜说道,“御书房、内阁、国策会议,不可有外戚三族、门生两人以上同列者便可。外戚三代以内,也不可再有入宫为后妃宫嫔者。”朱厚熜最后说道,“再说了,每逢选秀,地方良善之家惶然,惊扰也颇多。进而弗受要坚持,但后妃宫嫔识大体知轻重、外戚之家有教养畏国法也很重要。”目前的京营,十二余万冒替清理涉及到巨大工作量。而改为募兵之后,除了郭勋坐营的神机营中泽雨轩 zeyuxuan.c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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