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冀忞口中的“修为最强的圣女传人”正在跟二皇子的邹侧妃进行着交易。
两人互相用一种戒备,傲慢和强装善意的目光看向对方。
芍药看着二人的模样,深感佩服!就这么样地,大眼瞪小眼,好吧,两个人的眼睛都不算小,可是,已经互相看了一盏茶的功夫啦!
还要看下去?
比耐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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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说,她是来与邹侧妃谈一笔买卖,估计谁先开口谁就输!做生意嘛,要有耐心!
小姐就是小姐!能忍住!换成自己,指定忍不住就得先问出来!
终于,邹侧妃先开了口,
“冀大小姐,你不会反悔吧?我也知道,这样做,对你而言,实在难为你了,不过,之前咱们已经说好,而且,我也兑现了我的诺言,我将何妃的行踪毫无保留地告诉了你,而且,如今,府里也毫无异样,殿下等于默许了这件事,冀大小姐是不是也……”
芍药瞪大双眼!怪不得,何妃被扣在“好邻居”这么久,二皇子那边一点动静都没有!
冀鋆用小匕首划破手腕背侧皮肤,这里,有一条细小的血管,她不敢刺较大的动脉或静脉经过的地方,万一血流不止,就得不偿失了。
邹侧妃不再言语,目不转睛地看向冀鋆,接着静静看向她手里的小瓶。 冀鋆敛起笑意,打开瓶塞,然后,从袖中拿出一只用帕子包着的一把约三寸长的小匕首!
这是李宓特意按照她的要求为她定制的。
血迅速盛满瓷瓶。
但是,冀鋆既然想用一个随身的小物件防身,发簪就不是一个好的选择。
何妃不值得二皇子如此费心思。
邹侧妃一见急道,
这个时代,发簪的材料贵重点的主要是金,银,或者玉石制成。
“几十年前,皇室出现“六子夺嫡”,可是应验了这个?”
何妃在“好邻居”被冀忞刺伤后,冀鋆本想着教训何妃一顿后,给何妃下点昏睡无力的药,然后用麻袋把她一套,扔到二皇子府的哪个旮旯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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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懂,就是何妃这条狗,没有用了。
见冀鋆眼睛在那里转来转去,眼里闪着熊熊的八卦之火,邹侧妃大致猜到冀鋆所想,但是并不点破。
二皇子甚至早早想舍弃何妃的时候,就做好了让何妃“背锅”的准备。
再有,玉制的,一使劲,还容易拗断呢!
冀鋆猜,能够被发簪刺伤,很大程度上,也是天时地利人和促成的。
冀鋆将瓷瓶拿到手里,看了看,内心不免轻轻叹息一声。
邹侧妃和身边的丫鬟死死盯着,不敢移开视线,似乎一旦移开,冀鋆就会掉包一样!
芍药在一旁急红了眼,她没有想到这就是小姐所说的“生意”!
但是,她牢记冀鋆的警告,只能万般不愿,极为担忧地守在一旁,不发一言。
比如,恰好簪体处尖锐,伤人者有一定的力气,然后,就是速度!
冀鋆笑笑,云淡风轻,又一派安之若素,
“好说,好说!”
但是,这些东西,即使打磨得再锋利,它终究也不属于武器。尤其有些材质本身硬度就不够,比如,金饰品。
邹侧妃从身边丫鬟手里拿过一只瓷瓶,放到桌子上,轻轻推到冀鋆的面前。
邹侧妃看出来冀鋆的困惑,担忧地叹口气,眸底却有一丝掩不过去的得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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邹侧妃一双秀目透着幸灾乐祸的光芒,毫不掩饰笑意让她的脸像个刚出锅的小花卷,
“那是因为她蠢啊!整个皇子府这么多年只有她生了一个女儿,结果,把她狂得不知道天高地厚了!她就以为,殿下为了她,才给我和其她的侍妾全都下灌了避子药,她就以为,殿下心里,只有她!于是乎,殿下不想做又需要人去顶包的,别人避之不及,而她呢,削尖了脑袋朝前挤,她如今为了殿下,险些葬送了娘家的全部身家,又送了自己的命,这是她求来的啊!没有人逼她啊!”
难道二皇子,那个方面不行?
二皇子哄骗何妃“试蛊”,如今,又放弃何妃,何妃就已经是个死人。
“芍药,对上二皇子,我们除了你们小小姐身上的秘密,几乎就没有什么能够与二皇子谈判的筹码。因此,我们总是被动地挨打。如今,我的血能够将二皇子府撬开一个缝隙,完全值得!”
其实,自始至终,庆功盛宴之上,走狗都没有一席之地,除非,成为盘中餐食!
冀鋆不解,
“二皇子既然已经放弃了何妃,又何须你来与我交易?”
邹侧妃又有什么能拿得出手的?
何况,何妃,对于二皇子,是废物,对于她们姐妹,价值也不会太大!
她有这么好心?
以为给二皇子做走狗,就得到了二皇子比肩的筹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