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就这个问题,三人展开了讨论。
“可是我上哪找需要补习的学生?去学校门口堵人?”姜馨玉瞬间有了主意,“我和咱们学校的保安队长王亮哥挺熟的,他家是本地的,可以帮你让他问问,要是成了,等你收到了第一笔家教费,买点东西送去作为感谢。”
“那怎么收费呀?”
姚欣道:“幼儿园一个月看孩子的费用最低是三块,你也不能天天去补习,顶多是周末抽出功夫,每周末补习三个小时,一个月可以收五块钱,要是同时教两个,一个月就有额外十块钱的收入。”
郭红觉得有点贵,“谁家会舍得花几块钱给孩子补习?”
反正在她们村里绝对不可能!
姚欣白她一眼,“这里是首都,双职工家庭很多!一个月抽出五块买孩子考上大学的可能,为什么舍不得?你问问馨玉家里的生意,果干的定价都不便宜,比肉还贵,都卖给了谁?”
姜馨玉点头,“姚欣说的对,你也不用妄自菲薄,你可是华清的大学生,会有家长愿意为孩子买单的。”
几十年后教育机构遍地,教什么的都有,家长走进去,给出去的可都是钱,愿意买单的人多的是。
现在的人确实普遍贫穷,但贫穷也分程度,城里的职工虽然也不宽裕,但和农村的农民比起来,城里人手中的余钱还是会多些,所以她家的干果在市场里能卖的动,还卖的挺好。
郭红被两人说的心潮澎湃。
烤红薯熟了,姚欣看了看手腕上的表,惊呼一声:“把红薯带上回宿舍吃吧,快到查寝时间了,我们得赶紧回去。”
夜色里,三个女生提着红薯轻快的向学校跑去。
星期五中午,从疆省跟随货物一起来到首都要剩下结款的同志找到了华清。
来的是位汉族同志,说话条理分明。
“货都是阿布都的儿子帮你们挑的,都是今年新下来的优等货,一会儿你和我去那边自己看,就知道货的质量怎么样了。这次一起运过来的有你在阿布都他们那定葡萄干、哈密瓜干和无花果干,两边的运费都清了,我们这边剩下的尾款加起来还有九百四十二。这四十七是阿布都这边付了运费后剩下的,让我交给你们,条子都拿着,账目清楚明白。”
陈奕查过条子算过没问题后点头,“还没吃饭吧?去我们学校食堂吃一顿。”
这一次的交易完全是双方建立信任的开始。
他把货款和运费给阿布都全部汇了过去,阿布都给他把货全发来了,连之前在别处订的货也是阿布都让他儿子去挑的,虽然货发过来时间拖的久了些,但他相信双方合作顺利,时间长了,总有一天阿布都那边会在他们这边打了电话定货后没收到货款也会提前发出货物。
今天食堂很难得的有红烧肉,用来招待这位同志正正好。
一个人办事妥不妥帖从说话就能看出端倪,陈奕觉得这位刘同志就很靠谱。
送货要账是双向的事,那边不信任这位同志,也不会让他来走这一趟,要是心思不正,在货物上做点手脚或者找个由头昧着这四十七块钱都是有可能的。
当天下午第二结课后,姜馨玉翘了两节课和陈奕同时请假,去运输公司找了范师傅,又带着宋亚辉一道去了火车站那边卸货。
倒是用不着姜馨玉下力气搬货,陈奕是想让姜馨玉和宋亚辉都知道这套流程,以后他出国了,她们也知道怎么把货运回去。
到了货物堆放处,几人检查了货品质量。
今年的新葡萄干看起来清凌凌的,表面也没有太多沙子;椰枣表面泛着油亮的光泽,吃起来甜中带着奶香,个头都不小;巴达木香脆、粒粒饱满;开心果晒的很干,壳都很干净,质量确实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