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第一缕光透过窗帘缝隙照在墙上的金属球头砸出的裂痕上,清冷泛凉。 冰辞睡意全无,简单洗漱就和素练他们一起商议接下来的事情,一点也不避讳寒勿。 用巫梅的话说,“反正他也听不懂。” 寒勿一脸阴郁,但好在没有作妖。 男人被巫梅一杯冰水泼醒,醒来就看见面前坐了三个表情严肃的人。 “被第二秩序的人追杀,想必阁下一定是有什么过人之处。”巫梅露出一个自以为和善的笑容说,冰辞和素练都是寡言少语的性格,所以审讯这事儿自然而然地落到他的身上。 男人害怕地低下头,浑身缩成一团,裹紧大衣,恨不能将自己藏进大衣里。 巫梅本就没什么耐心,尤其是看见一个人高马大的大男人畏畏缩缩的就更加不待见他,“跟你客气一下你还真当自己是来做客的?” 男人颤抖得更加厉害,但就是一言不发。 冰辞和素练脸色沉重,都紧蹙眉头。 双方就这样僵持着,最后巫梅等得不耐烦了,暴躁地抓了一把头发,拎起男人的衣领迫使其看向自己的眼睛。 对视的短短几秒,男人不为所动。 反而是巫梅对自己产生质疑,催眠失败了? 见此情形,冰辞和素练脸上的表情更加凝重。 催眠对这个人丝毫不起作用,那要想从他身上获取信息堪比登天。 “放我走,放我走······”男人把头埋在领口里,小声地一直重复这句话。 三人皆是一脸疑惑。 “现在放我走还来得及,不然,这里的所有人都会死去。” 男人小声念叨,眼神没有焦点。 这时冰辞开口了,“实不相瞒,我与昨夜追杀阁下的势力打过三次交道,一直也来也都在追查他们的下落,所以,如果阁下知道些什么,还请如实相告,在下也一定不余遗力保护阁下的安全。” 男人终于抬起头,口中欲言又止。 冰辞不想放过任何一个有可能查到那股势力的机会,为表诚意摘下墨镜,太阳光线直射她的眼睛,下一秒,眼角流出两行血水,暴露在阳光下的肌肤开始灼烧,冰辞忍住这痛意,一声不吭。 寒勿见状,焦急地跑过来被冰辞厉声制止。 “别过来——” “你眼睛不要了是吗?”寒勿怒吼,想不明白究竟是什么样的事情值得她不惜毁掉一双眼睛。 素练和巫梅正襟危坐,眼睛一眨不眨直视前方,无动于衷。 寒勿冷冷地扫过众人的脸,眼睑微红,冰辞的脸比纸白,那两行血水染红他的双眸,让他不得不违背冰辞的意愿,转而出手对付男人。 男人大惊失色,寒勿一脚踢中他的胸口将其踢飞出去,乱拳挥下,让他避之不及,若不是冰辞出手阻拦,寒勿真的能活活打死他。 冰辞抓住寒勿的手腕,眼睛看不见,因为见光皮肤被灼伤留下两块相同大小的烧伤伤口。 “这是我自己的事,和队长无关。”冰辞不留情面地说。 寒勿微微愣了愣神,忽而自嘲一笑,已经多久没见过某人这么冷漠的样子了?因为一个来历不明的人,才知道之前得到的温柔与偏爱不过是他高兴时的施舍,随时都能拿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