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氏是一定要死的,她这个女人比西王妃还要阴毒,她为了活命一定会把她知道的说出来的,到时候萧尧他该如何自处?
他做了他父亲三十多年,为了这事儿也受了三十多年的委屈,可是他一点儿也不觉得苦,相反他很开心,能够为她做事这是他一生的荣幸。
眼下的时局已经非常明朗了,圣上许了六皇子进礼部,六皇子有势起之态,齐府败落,皇后禁足,大皇子这一边就是个败落之象,可是他们依旧没有放过叶良,也就是说,他们把叶良当成了那个夺嫡路上的阻碍,这可不是什么好现象。
一味的被人算计这可不是什么好主意,唯一能够让他们活命的也只有一条路,只有把这底下的算计全都托出来摆在明面儿上,朝中的喻大人荣大人和张大人,还有巡防营,哦不,还有兵部的丁大人都是清楚的明白人,他们力挺叶良,明面儿上有了这几位大人,叶良还不至于死,所以,昨儿个他才会让他们把事情摆出来的。
叶良做得很好,这仇摆在明面上的理由也很充分,不会给人话柄让人垢病。
不过,现在该是他出手的时候了,秋氏这边便让他来吧,而他,也要找一个极好的不给人垢病的死法。
是夜。
萧远山提着灯笼最后一次来到秋氏的院子里。
秋氏的院子虽然有奴婢打洒,可是却掩饰不了破败的际象,想想当初这院子,是定伯侯府里最好的,最热闹的,白日里拍马屁的管事嬷嬷们一个接一个送东西过来,日暮了,那些个想要争脸的奴婢们也一个个的端着好吃的糕点过来,一口一个夫人的亲切的唤着,可是现在,鬼都不想过来了。
吱牙一声推开门,秋氏还没有睡,她坐在灯下跟个风烛残年的老妇人,灯光忽闪着,光芒闪过她那如是风烛残年的老妇人的脸上,她才多大啊?竟就露出了老态?别个夫人在她这把年纪有的还风韵犹存呢。
秋氏头也没抬,真的跟个死人似的说道,“萧远山,你是想要亲自来杀我吗?……你就那样恨我?可是,可是这事儿该我恨你才对,是你背弃了我,是你做下了那样的蠢事,她的死也完全是因为你而不是我。”
都到了这个时候了,她居然还这样说?
萧远山冷冷一哼,冰冷的道,“是啊,是我,你放心,待尧儿的事儿完结了,我便下去与她赔罪,绝不苟活。”
“你?”
秋氏这才抬起那可怕的脸,用锦儿的一句话说,骷髅脸。
萧远山就站在那处纹丝不动,不过浑身上下散发着的气息秋氏十分明白,他不会饶了她的,三十多年了,他等这一天等了三十多年了不是吗?
“可是萧远山,你要怎样杀我?你保我七年不死不就是为了保他吗?你现在杀了我,你这几十年的心血不就白费了吗?听说萧尧和那个叶千落现在活得很好,动动小手指头就是四千万两,呵呵,萧远山,你只怕也没想到吧?她的儿子居然是块做生意的料?听说他二人现在都是富可敌二国的存在了,萧远山,我死了,他们就得回来,他们一回来就得卷进这夺嫡之中,他们这七年来所挣下的一切可都白费了啊。”
七年,人生之中能有几个七年的?
这时间过得还真快啊,眨眼间七年便过去了,她也在这个破落的院子里呆了七年之久,受了七年之苦。
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