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不要顽抗了,没有悬鱼剑,你什么都不是!羊叔子,说到底,你只是在自寻死路罢了!”话音刚落,王基就直接一剑刺向羊祜,羊祜急忙闪开。王基转过身来,又是一剑,羊祜只能继续往后躲闪。 “你又能躲到什么时候呢?你的元直先生早已经不在了,广元先生也只剩下最后一口气了……你为什么还要逃避呢?” “可恶!”羊祜被王基彻底激怒了,随手抄起手边一根木棍就直接戳向王基,王基直接挥剑就把木棍切成两断,随即就是一脚重重踢在羊祜的胸口上面,羊祜往后重重摔倒在地。 “最后给你一次机会……”王基看了一眼羊祜,然后轻轻走到石韬身边,把剑高高举起。“你会怎么选择,羊叔子?” 羊祜紧紧握着半截木棍,全身都是发抖,但他仍然不想屈服于王基的脚下,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好,有骨气!”王基轻轻一笑,对准石韬的脖子一剑砍下。 “不!!!”羊祜猛然惊醒,发现自己正躺在床上,全身都是冷汗,他第一个直觉就是寻找悬鱼剑,发现悬鱼剑就放在床边的架子上,顿时松了一口气。 羊祜再次摸了摸自己的额头:“难道刚才又是一个诡异的噩梦吗?”他刚刚想起身,突然门被推开了,两个人走了进来。 走在前面的杜预急忙打招呼:“叔子兄,你醒了啊,这下大家可以放心了……” “我昏迷了多久?”羊祜问道。 “也没多久,也就是一天一夜而已,我们都担心你中了剧毒,所以我赶紧把野王这边最好的大夫叫了过来连夜给你诊治,最后发现总算是没有大碍,我和其他人也算是松了一口气吧。”郭奕口气中仍然透露出一丝的担忧。 “现在没事了,我就是感觉到有一些乏力而已。对了,现在情况如何了?”羊祜伸了伸自己的手臂和腿脚之后,感觉没问题就直接坐起身来了。 “该从哪里说起呢?”郭奕看了一眼杜预,杜预则点了点自己的手心。“经过前天晚上的激战之后,县衙这边的衙役死伤不少,而王家人包括跟随王程杀入县衙中以及留守在家中的人,已经全部制服,现在还活着的大部分人都关押在大牢中。” 羊祜点点头:“现在查到了什么吗?王程虽然死了,但是王易应该还活着,还有那个厨子老沈,感觉也知道不少内情……” “叔子兄说的一点没错,我们追查的重点就是王易和老沈两人。不过这两人的情况都非常棘手。先说厨子老沈吧,他一直处于一种失心疯的状态,话都说不利索,勉强搞清楚他的妻儿好像被王程一伙挟制了,王程给了他一千铢钱作为定金,还说计划成功之后再给他三千,然后释放了他妻儿。王程还是下了狠手偷偷给他服下了一种毒药控制他的心智,结果……”杜预看了一眼郭奕,继续说下去:“本来我们觉得他只是故意拖延时间,结果等昨天早上我们去探查他的时候,发现他真的毒发身亡了。” 羊祜内心马上想到:“竟然拿出如此诡谲的毒物,一定是王程手中提到的那个组织的谋划。” 郭奕叹了一口气:“……考虑到老沈好歹在县衙这里做了好几年了,资历比我这个县令还深,他做的菜确实也相当美味,深得衙役们的喜爱,而且考虑到他是收到王程胁迫,不得已才助纣为虐,现在他已经去了,我还是给他安排了一个厚葬,并且想办法抚恤他剩下的家人吧。” 羊祜起身向郭奕行了一礼,表达自己的敬意。郭奕急忙回礼。羊祜问道:“现在已经确认女尸的身份了吗?”杜预回答道:“应该是王度的夫人没错,听河阳县的王家人说,夫人是在前天傍晚才失踪的。” 郭奕惊讶道:“这里想不通,那我们发现那具遗体不是在……?” 杜预笑道:“泰业兄又钻牛角尖了,既然已经知道小瑶伪装成王度的夫人了,那自然是她一直以夫人的身份留在河阳,然后等晚上王程准备对县衙出手的时候,她才从河阳县离开前来协助,与此同时王度家人发现夫人失踪。而真正的王度夫人在早上就已经被王程和王易一伙绑架,然后被王程在路上杀死,取走首级,把尸体换上小瑶的衣服,而小瑶易容成王度夫人,赶往河阳县,这样就神不知鬼不觉了。” “掉包的手法已经不是第一次运用了,从头到尾都是诡计的核心部分。不过他们就算绕了一大圈,以为能够大获全胜,最终还是没能达到目的。”羊祜做出了结论。 “对了,其他王家人还有王易的情况怎么样了?”羊祜突然问郭奕。 “王家人也死的差不多了,很多都是因拒捕选择自杀的。”郭奕回答,“现在大概还剩下三四人,都是重伤在身,现在都关在牢里,我之前也派衙役进行审问,但是他们的回答都是一样:他们不知道什么组织的存在,他们只是听从王程和小瑶夫人二人的命令,谋害叔子兄和元凯兄两人而已。” “真的审问不出来吗?” “没办法,不管怎么问都是一样的。”郭奕显得非常无奈。 “看来现在探访神秘组织的唯一线索就在王易身上了。”羊祜停住了脚步,“他现在情况如何?” “王易被元凯兄击伤了之后几乎丧命,不过我们勉强把他救了回来,现在关押在牢房的最深处,不过他死也不肯透露任何线索。” “没想到他骨气这么硬。”杜预也显得颇为无奈。 “还是去看看王易吧。泰业兄,麻烦你带路了。”羊祜提议道。 郭奕带着羊祜和杜预两人直接来到牢房的最深处,发现里面躺着一个血肉模糊的人,勉强还有一些生气。 “王易,现在就剩下你了,赶紧说出组织的真相,我可从轻发落!”郭奕厉声喝道。 “不用了……赶紧把我杀了就行了!”王易发出低沉的声音。 羊祜上前道:“王易,你的帮手小瑶,也就是那个组织的杀手已经败在我们手里,你就算为他们保守秘密也是没有用的,何必坦白一些事实,这样的话我们也能想办法保全你。” “哈哈,羊叔子,别以为你摆了我一道……现在还能拿出这些冠冕堂皇的话,就能劝服我。我说过了,什么组织,什么杀手,根本不存在,都是你们的妄想……我跟主人还有夫人的目标就是你们手中的宝物,就是这样简单……好了,你们滚吧!”王易有气无力说了很多话,看得出来他一心求死。 杜预勃然大怒:“冥顽不灵,无药可救!好啊,我现在就把你宰了!”说着,杜预正准备念念有词,但是却被羊祜一把拉住。 “没必要,我们走吧。强逼他或者杀死他,只会称了他的意,还不如我们先走一步,慢慢计较,说不定哪一天他会回心转意的。” 羊祜拉着杜预离开了,郭奕也紧跟在后面,三人出了牢房,到达了县衙的庭院之中。 “叔子兄,你还是太幼稚了,这家伙既然跟什么组织有关联,而且也不愿意说出真相,就只能把他杀了灭口,否则的话,恐怕泰业兄也会被组织盯上的,到时候我们也不可能全天候保护他吧!”杜预显得愤愤不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