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组织的目标根本不是杀人,杀人只是一种伪装罢了,王易既然那么说了,再加上之前跟王夫人对决的时候她关注的目标,我想组织的真正目标就是宝物,包括我手上的还有你手上的。”羊祜若有所思。 “宝物?”郭奕此时才反应过来,“宝物不就在元凯兄你手里吗?” 杜预点点头,从怀中掏出了一本书,说道:“这就是一切的根源了,这是我最爱的书《左传》!” 羊祜也掏出了悬鱼剑,笑道:“那就是我的宝物——可以洞悉真相的悬鱼剑!” 郭奕点点头,问道:“悬鱼剑的威力,我已知晓,就是元凯兄,这本《左传》到底有什么魔力,我至今没能参透啊,在我这边的时候,夜间它会发出青光,但是除此之外就没有什么特别的了。” 杜预回答道:“泰业兄估计忘了,前天晚上我跟王易跟王夫人的对决的时候,我不是消失了吗?” “对啊,你当时藏在哪里去了,我只听到你的声音……” “就在这本《左传》里面!”杜预说话斩钉截铁。 “怎么可能?人怎么可能藏在书里面?这太不可思议了吧?!”郭奕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 “耳听为虚,眼见为实,看着吧!”杜预突然念念有词,一道青光闪过,他就消失了,只剩下《左传》在空中飘舞。 “元凯兄,人呢?” “我不是说了吗?我就在《左传》里面啊!现在我出来了!” 又是一道青光闪过,杜预又好端端出现在两人面前。郭奕简直惊呆了:“你真的藏在这本书里面吗?那我能不能也藏进去呢?” 杜预摇了摇头:“里面空间十分狭小,只能容纳一人,而且好像只有我一人才能发动藏入书中的能力,由此可见,宝物跟人是具体对应的,一旦被选中的话是无可替代的。” 羊祜点点头:“没错,就好像元凯兄如果使用我的悬鱼剑,也只能发挥出正常宝剑的威力,而不具备洞悉事物的能力。” 此时杜预突然朝着郭奕跪了下去:“现在情况已经很清楚了,这本《左传》本来就是属于泰业兄所有,现在正被神秘组织所觊觎,不知道能否转交给在下保管呢?” 郭奕点点头道:“这本《左传》在我这里不但不能发挥出本来的作用,还会引起宵小之徒的觊觎,而且既然这本书跟元凯兄你的缘分匪浅,我还有什么可说的,这本书从今开始,就是你的东西了,希望你能充分发挥出它的力量,为朝廷为天下百姓多做好事。” 杜预恭敬一拜:“明白,我一定不负泰业兄所托!”然后起身与郭奕握手,而羊祜则上前一把握住了杜预和郭奕的双手,三人的手紧紧握在一起。 出于保险起见,羊祜在野王县衙又多住了两天,郭奕每天都让大夫前来查看羊祜的伤势,确认没问题后,羊祜和杜预决定找郭奕辞行。 “这么快就走了吗?”郭奕显得依依不舍。 “是啊,我们还有要是在身,不方便就留呢!”羊祜回答道。 “你们准备直接返回洛阳吗?” 杜预点了点头,但是羊祜并没有做出任何的反应,不过郭奕也没有放在心上。 “好吧,那一路保重。”郭奕也没有多做挽留,此时杜预走到郭奕身旁,偷偷在他耳边说了两句,郭奕一下子神色就变了。“不行,恕难从命,元凯兄,还是算了吧。” 杜预摇了摇头:“好吧,既然是泰业兄的选择,那我也没办法了,希望泰业兄多多珍重吧,如果有问题,直接可以飞书来洛阳,我们必然鼎力相助的。” “好的,我知道了。” 羊祜和杜预出了南门,杜预就觉得羊祜的神色不对:“叔子兄,看你这样子,似乎不是要返回洛阳的样子哦?而且我看出来,你显然对泰业兄隐瞒了一些事情。” “哦,我隐瞒了什么?” “在此之前,你不妨猜猜我对泰业兄说了什么吧?”杜预显得胸有成竹。 “还能有什么,你肯定是劝说他把王易和其他王家人全部杀了吧,这样就不会留下任何证据了。”羊祜说的非常平静。 “果然是叔子兄,一猜就猜到了,看王易那个样子,让他自己等死跟杀了他没有什么区别,这样的话反而会让泰业兄更加安全,我是实在不知道泰业兄有什么打算,尽量还是想留着王易和其他人的活口……”杜预显得非常无奈。 “谁知道呢?也许泰业兄只是想保留与神秘组织接触的窗口……”羊祜摸了摸自己的下巴。 “那他岂不是要对我们不利?”杜预显然非常不满。羊祜急忙拍了拍杜预的肩膀:“放心吧,以我对泰业兄的了解,就算要了他的性命,他也不会背叛我们,我们也是一样,绝对不能背叛他。他接触神秘组织,不外乎为我们搜集情报而已。” “现在你猜到我的想法了,说说看你到底隐瞒了什么吧?还有接下来你准备前往哪里?”杜预回归正题。 羊祜看了看四周,确认四下无人之后说道:“我隐瞒的事情就是我为何从徐庄学塾离开,我并不是自己离开的,而是徐元直先生亲自下逐客令让我退学的。” “怎么会这样?元直先生他是什么用意?”杜预百思不得其解。 “他的用意就是为了保护我,在他留给我的信函当中就提到了有危险在逼近我的事情,结合在野王发生的事件,所谓的危险恐怕就是指那个神秘组织,很显然元直先生他早就已经察觉到神秘组织的存在了,他的想法是让我明哲保身,尽可能远离政治纷争。总之,这些事情你是第一个知道的,希望你千万不要告诉其他任何人。” 杜预哈哈一笑:“我跟叔子兄你是什么交情啊!放心吧,我是绝对不会做出背叛朋友的事情的!所以你下一步准备去……” “没错,我要去彭城徐庄,解决我心中的疑惑,我有一种直觉,在徐庄也许能找到一些神秘组织的线索,元凯兄,此行势必相当危险,你愿意随我一起去吗?”羊祜眼中透露出担忧,显然他并不愿意让杜预跟他一起以身犯险。 “罢了吧!你忘了,我们现在手上都有神秘组织觊觎的宝物,说白了就是一根绳上的蚂蚱,既然要去徐庄揭开真相,我自然是舍命陪君子!”杜预没有丝毫犹豫,计较已定的两人调转马头往东南方向,朝着彭城进发。 一个黑暗的地窟中,一个受伤女子正在勉强前进,转过一个角落之后,眼前出现了一扇巨大的铁门,她轻轻把手放在铁门上面,过了一会,铁门自动打开了,她捂住自己前胸的位置缓缓走了进步,铁门自动关上了。 “谢瑶,你回来了?”一个男子的声音想起。 女子点了点头,找了一个位置坐下,然后拿起一瓶药水一口气服下,顿时感觉舒畅了很多。 “你的任务竟然失败了?”一位身穿蓝衣,估摸三十来岁的男子追问道。 谢瑶稍微定了定神说道:“本来计划确实是天衣无缝的,我们本来就可以拿到那个宝物了,结果被装死的羊祜和杜预两人搅了局。” “羊祜和杜预?看来是大魏政坛的两颗新星……不过据可靠的消息,他们好像都是徐元直的徒弟……”男子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