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印象里并没有关于这方面的知识,指尖从额头划过眉心,当即隐匿了气息。 她小心翼翼绕过漫无目的寻找的阴人,找了个比较空荡的位置,在神识海中阅览着师父留下的那本书。 当她乍听到运财之时,还以为是什么五鬼运财之术,但不符合。 而且费尽周章就只是为了帮助容府获得钱财,这听上去似乎有些不值得。 想必是还有别的阴谋,不然谢文婷身上的因果没那么重。 谢文婷本人应该也知道一些,但是她没有说出来,最直接的办法就是撬开南赕人或者她的嘴。 有一点倒是有些想当然。 擅长用蛊用毒,有可能是苗疆附近的人,只是用了情丝花,严格意义上讲,她并不能完全确定就是南赕人。 沐矜混乱之中瞥见了书中的一目,顿时集中了精神。 “寻极阴之体,喂与极寒之蛊,满七七四十九天,施以引导,尸入红棺,吊于大凶之地,命格成。” 这里说的极寒之蛊是什么?又是怎样的命格? 这怎么跟养小鬼似的? 不过从这看来,蛊虫是重要的一方面,红棺和大凶之地也是一方面。 要是把棺材换个地方,那是不是就能破了呢? 她眉毛微蹙,望了望蜡烛。 谢文婷按理说已经追过来了,沐矜细细感知了会,身姿轻盈地绕过众多阴人,手臂往后一甩,几张符纸贴在棺材上,瞬间燃烧。 她毫不怀疑,等她推开棺材盖后会看到一只“鲜活”的谢文婷朝她咧嘴微笑。 离楼阁越来越远,那边的哀呼声也越来越遥远。 “我今天就要你死!”面容扭曲的女子砸碎了瓷瓶,清脆的声响透过席卷的风声,一字不落地落入少年耳中。 算不上悦耳,甚至可以说是刺耳的箫声将整个府邸笼罩在其中,从四面八方涌过来的虫子密密麻麻的,犹如一堵墙般,压得人透不过气来。 云岁宴双手紧紧握着离意,面色竟然比沐矜还要苍白,眼神却不见退意。 犹像朵坚韧的小白花。 但下一刻,他的眼神中多了几分惊讶,被笼罩在金色的符光下,凛然的面色温和了些许。 “何必这般凶残,总把死挂在嘴边?” 无数密密麻麻的虫子融化在符光之下,他们的目光一致地落在立在云岁宴右前方的女子。 “对了,我刚刚一不小心把那边的房子烧了,好像有点严重……” 沐矜歪头看向远处的火光,五人顿时慌了神,转身就要往那边赶。 “呃……”之前那个叫嚣要让云岁宴“死”的女子背后被贴上一张符,被灵力一甩,站在了远处动弹不得。 破碎的音节使得剩余四人有了警惕,回头看去,却只看到了符光之下的云岁宴,和远处狼狈的同伴。 黑暗之中的气流发生了些许变化,四人往四周一跃,扑了个空的沐矜站在中央,指尖燃着火光,唇角勾起的弧度令人有些发怵。 一道身影闪过,轮到他们的攻击落空,但他们也顾不得那么多,有些绝望地往楼阁奔去。 越是着急,就越容易出错,面前的路似乎永远走不完,两边被高墙围着,暗到连一点火光都看不见。 可他们也不敢走回头路,敲木鱼、锣、撞铃各一人,其中一人使用印尺,又唱又念,沐矜从来没有亲眼见过这种舞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