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都城门。 赵统策马,带着张家亲兵准备出城,发现张苞带着带着一名文士在等候。 两人见赵统率队出城,立刻招呼扈从邀请赵统到旁边的茶铺。 “这是安国,乃关君侯之子。”三人甫一坐下,张苞便给赵统介绍身边的人。 “见过汉寿亭侯。”赵统向关兴拱手。 “赵营督不日东征为家父与阿平复仇,兴不胜感激。但兴才疏学浅,又体弱多病,无力助营督出征。还望营督东征时多杀东吴兵将,以告家父。”关兴上来就直奔主题。 “关侯见外了,你我三人本主上元从之家,自当不分彼此。”赵统连忙回应。 关兴见赵统不似做作,便喜道:“既然如此,吾便与孟容一道,唤汝阿统便是。” “阿兴莫再多言,赵营督可是身负主上要事的。”张苞见关兴还想继续客气,便打断关兴。 “若非孟容提醒,险些误了大事。”关兴脸色严肃,“此营夷兵,本荆州败兵。原本主上想父兵子继,以吾督此营。无奈吾体弱多病,无法前行。后此营被东吴所诱,散走大半。孟容借汝五十部曲随行。吾家部曲却皆丧于荆州。” 关兴说完,脸色失落。 赵统只好安慰道:“安国大兄,吾有一计,可让安国大兄在东征中有所作为。” “计将安出?”关兴脸色期待。 “吾知关侯之败,让在益的荆州士人无不对关家切齿。”赵统分析道。 “可恨贼吴背盟,杀吾父与吾弟。”关兴以拳击案。 “吾知汉家军法甚严,但君侯在荆州恩信大行。东征之时,必有君侯旧部举事逃归。统在此请君侯养好身体,打熬筋骨,东征必有大用。”赵统向关兴下了保证,让关兴脸色大喜。 “多谢阿统今日之言,吾之大儿临盆不久,尚未起名。阿统之言甚得吾心,请以阿统之名为吾大儿之名。”关兴站起,向赵统一拜。 赵统与张苞立刻扶起关兴,赵统道:“安国,吾在江陵等候。” 三人将相互将双手搭在一起,紧紧握住,脸色坚定。 临别,赵统请关兴写了几封书信,自持一封离开成都。另外几封,关兴遣心腹秘密潜入荆州。 赵统一行,则出成都,从岷江上船,南下长江,在顺流而下到巴东。 在船上,赵统思索接下来的形势。 三巴之地,张飞为巴西太守,镇阆中,随时接应汉中,成都,峡口。费观为巴郡太守,辅匡为巴东太守。 巴东本以廖立为太守,但廖立在为长沙太守时面对东吴入侵,弃城而走。刘备以其有才,用为巴东太守。但东吴背盟,夺取荆州,巴东成为前线。刘备因长沙之事,召廖立回成都任侍中,以辅匡继任。 辅匡,字元弼。襄阳人。为人粗猛强硬,若不能让他服气,恐怕在夷陵之战也不能有所作为。此人随刘备入蜀,建功无数,恐怕让其服气者也只有寥寥数人。眼下前往巴东,还是不要和他起冲突。 而且自己也劝张苞提醒张飞,想必张飞也会小心行事,不会再被杀了吧。 赵统如此想着,船只就这样到达江州。 “叮!触发任务,抢回张飞首级。” “什么,不是没到六月吗?张飞就这么死了?”赵统赶紧问系统。 “你这样随便预言未来,会很容易改变未来的。”系统无奈的回答着。 “不是,既然已经感知到风险,人总会想办法躲避吧?” “你怎么知道呢?” “那怎么办?” “赶紧完成任务!” 赵统只好让船夫靠岸,进入江州城,向巴郡太守费观通报情况。 费观接到赵统通报,自是不敢怠慢,作为江州都督,其手下有兵五千,也是镇守一方。 “赵家大郎,非我不信汝。汝所说此事,无凭无据,岂能擅自封锁江面?若被车骑将军知道,怕不是你我都少不了一顿鞭子。”费观好意说道。 赵统心中暗自好笑,人都已经死了,还能抽你鞭子不成。但眼下还是努力说服费观:“这吴贼自夺我荆州,便封锁峡口,防止我军救援关君侯。因我益州疲敝,未能出峡。今主上荣登帝位,必会调兵东征。张车骑不恤士卒,若为吴贼奸细煽动,恐三巴骚动不宁。到那时,贼吴奸细必定走水路顺流东还。” 费观也拿不出反驳的理由,便以江禁为由,封锁江面,并派人通知巴东的辅匡封锁峡口。又派心腹前往巴西探听消息。 “如此,赵家大郎满意否?”费观安排完毕,对赵统道。 “满意,我这几天率本部先在江州搜索。”赵统回道。 出了太守府,赵统对张嶷道:“这几日在江州停留,捉张达,范强!” 张嶷闻言一惊:“此二人乃西乡侯帐下将,赵营督为何…” 赵统止住张嶷的话语,悄声道:“吾已探得消息,张、范二人杀车骑将军欲投吴,眼下捉拿二人,问个清楚。” 张嶷是巴西南充人,出身贫寒,在三巴为吏,熟识当地风水,后为张飞收为亲兵历练,准备推举为郡尉,张嶷想到了什么,便道:“听闻江州巴水北盛产甘橘,此二人欲往东吴,必经此地休整。” “请前往巴水北!”系统的声音响起。 赵统率一众张家部曲前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