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赵统在张家老仆的伺候下更衣。第一次体会有人伺候自己,赵统感觉自己若是功名在身岂不是… “别再臆想了,快去办正事。”系统的声音又在赵统耳边响起。 待洗簌完毕,赵统发现有一名卫兵模样的人在门外笔直的站着。卫兵见到赵统,双手抱拳道:“大公子吩咐,请赵家大郎前往正堂。” 随后,赵统随卫兵的指引到达正堂,发现夏侯夫人在小首,张绍随立在侧。而张苞则坐在大首,大病初愈的脸上还有点苍白。夏侯夫人让卫兵下去,便向赵统告礼。 赵统立刻摆手:“老夫人使不得。” 夏侯夫人坚持行礼,道:“赵家大郎此等大恩,恐怕张家这辈子都还不起了。” 赵统谦虚道:“老夫人不必,叫我阿统即可。” 张苞咳嗽一声,夏侯夫人也不好再继续,便由张绍搀扶回到小首。 张苞道:“阿统如此大恩,不知需要我家做些什么。” 赵统回道:“听闻右将军镇守巴西,统愿为其帐下将,以便统兵东征,为关侯报仇。” 张苞道:“兹事体大,况家父掌兵甚严,常鞭挞健儿,恐阿统受不得此苦。若因此受伤,赵将军提兵上门,我家也不好交代。” 夏侯夫人似乎想到了什么,便对张苞打个眼色。张苞会意,便伸头过去听。 赵统待张家母子耳语完毕,再看张苞。张苞喜道:“正好有一支兵马缺乏统率,只是这支兵马远在巴东,恐怕赵将军不会允许阿统出成都。” 赵统喜道:“多谢大公子,我自有办法出成都。” 张苞道:“若是还需要我家帮助,阿统可常来走动。” 赵统拱手告辞,便准备离开。待走到正堂门口,脑中一激灵,便转头回到堂中。 张苞见赵统去而复回,便问道:“阿统还有何事?” 赵统语气恳切:“听闻右将军万人之敌也,却敬君子而不恤小人。” 张苞脸色惭愧:“确有此事。汉中王常劝戒家父,刑杀既过差,又日鞭挝健儿,而令在左右,此取祸之道也。家父犹不悛。” 赵统道:“统听闻东吴在夺取荆州后,以周泰为汉中太守,潘璋为固陵太守,更以故振威将军为益州牧,驻秭归,有图蜀之意。右将军统领三巴要地,犹不悛。若是此事为东吴奸人所知,收买健儿刺杀……” 张苞拍桌站起,怒道:“竖子敢尔!” 然后便对赵统说道:“多谢阿统劝告,吾必去信家父,请他小心防范。” 赵统走出侯府后,系统声音传来:“我让你救张苞,却没让你防范张飞被杀。” “既然都要改变历史了,不如往更好的方向改变。” “你这样强行改变是不会有好结果的。” “知天命,尽人事吧。” 赵统从侯府出来,就往家中赶,发现赵云带着赵融整点行装,便问:“阿父这是准备出征?” 赵云看到赵统回来,道:“汝随我整军,统领一曲前往武担山。” 赵统拱手:“唯。” 章武元年夏四月丙午,汉中王刘备于成都武担山即帝位。以军师将军诸葛亮为丞相,太子太傅许靖为司徒,右将军张飞为车骑将军,左将军马超为骠骑将军,其余百官进位各有差。一应礼毕,刘备率百官下山。 赵统率一曲在山下迎接皇帝和百官,与众护卫随行。 作为侍中的张苞代表张飞,护卫刘备左右,以示隆宠。赵统在后方,只见张苞对刘备耳语一阵,便有宦者小跑到前方。 “止步!” 众人停下,一名随从骑士策马到赵统旁,道:“主上召汝觐见!” 赵统前往天子驾前,行礼道:“参见主上。” “平身。” 赵统起身,只听刘备坐在天子标志的御车上,面无表情,旁边张苞正眼观鼻,鼻观心。 “吾从阿苞口中得知,汝要为定国复仇?” “正是!” 刘备脸上欣慰,道:“子龙有此儿,可为仪表。” 张苞此时向前,拜道:“主上,军心可用。” 刘备颔首,道:“如此,当为太子卫率。阿统可有官身?” “主上,统不愿入东宫,唯愿随东征。” “善。巴东本有两营夷兵,为吴贼诱逃大半,余者缴械屯田于宜都之巫。着汝督夷兵,军吏由汝便宜擢升。” 夷兵有别于汉兵,是异民族士兵的统称。不少荆,益大姓在夷兵中甚有威信,常纠合夷兵保卫当地。 张苞适时说道:“为报救命之恩,吾府上有部曲百人,我借汝半数,助汝掌控此营。” “统谢过主上,张侍中。” “退下吧!” “臣告退!” 赵统回到队伍中,随百官回到成都。 在散朝以后,赵统回到家中打点行装,准备前往巴东赴任。 临行前,赵云叫赵统到跟前,交给了他一卷兵书,嘱托道:“此兵书为常山赵氏真传,汝可要细细研读。” 赵统郑重接过兵书,用力点了点头。 明日,张苞派了部曲五十人,由亲卫张嶷统领,在赵云府邸门外等候。 赵统意气风发,扬鞭东指,大声道:“出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