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味什么？”
“成仙。”
得到答复，莫乘有点不相信自己耳朵，目瞪口呆地站在原地。
“成仙，成仙，成仙……”
莫乘反复念叨着。
他知道宗师境难修，但没想到会跟成仙扯上关系。
“天下战技，”丁亥又解释道，“或是高明如仙技、伪仙技之流，或是粗鄙如【敲棋子】和【自愈术】，它们都有一个共同的特点：战技法门只到准仙境。”
“那准仙境以上的法门为什么没有？你有没有想过？”
“事实上，修成仙人的法门是不存在的。想要成仙，证得不朽，全凭自己摸索。”
“武道的一位仙人说过，准仙境才是修炼的开始。”
“从准仙境证道成仙的过程，和宗师境晋升人途极其类似。确切地说，宗师晋升人途，是准仙证道成仙的简易版本。”
莫乘听的入神，也总算厘清宗师境的重要性。
丁亥没有提到，但他也猜得出来，不成宗师，无缘仙人。
那些立志成仙的修士，都要经历宗师境这一遭。
“如此说，丁师兄的志向是成仙喽？”莫乘问道。
丁亥摇摇头。
“不是？”莫乘问道。
“没有想那么多，先成就宗师再说。”丁亥应道，“其实你我比大多数人都幸运太多。因为我们修炼的战技垃圾，没人在意，你们都还有成为宗师的可能，也就有了成仙的希望。”
“至少是有希望的。”丁亥重复一遍。
“什么意思？”莫乘露出古怪之色，“难道说……”
“是！”丁亥应道，“一门战技出现过宗师，后来者就没法再以这门战技成就宗师，也就没法借助这门战技成仙。
哪怕悟道天赋再高，一旦锁定的战技有人成就过宗师，也只能止步特级大师。”
“所以，”丁亥脸上露出庆幸之色，“我才说你我这样的，特别幸运。
其实我还好，魂道战技还有很多没人成就宗师的，可以给我挑选。你就不一样了，武修之中，还没人成就宗师境的战技，估计不剩几本了。
【自愈术】，就是其中之一。”
“武道昌盛的时候，武道战技很少嘛？”莫乘不解地问道。
“恒河沙数。”丁亥应道。
“武道仙人很多？”莫乘又问道。
“据我所知，武道昌盛的无数道年里，只出现过四尊武仙。”丁亥应道。
“呵！”莫乘嗤笑起来，下意识觉得丁亥的话驴头不对马嘴：“其他宗师呢？”
“都没成仙，寂落而终。”丁亥叹息起来，“九成的宗师卡在人途境之前，致死没有迈出哪一步。
成就人途的宗师，都顺利成就准仙，其中又有九成九卡在准仙境。”
“魂道的仙人更少，只有一尊。”丁亥补充说道。
莫乘哑然！
他总觉得，成就宗师是一场豪赌，赌错的几率大不说，即便赌对了，最终还不见得获胜。
如此稳陪不赚的买卖，他不感兴趣。
丁亥并不知道，自己一番解释，反倒更加坚定莫乘摒弃宗师之路的信念。
‘我太看的起自己了。’莫乘内心自嘲道，‘其实以我的武道资质，能不能成就宗师还是个问题。
宗师之境？还是算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