扁妙春见众人不解,于是继续言道:“草民想姜太医可能是救治余公子时,不小心挑破了余公子身上的脓包,又刚好被虫蛛蜈蚣等毒物所食,不巧咬破了公良二公子的皮肤,这才导致了公良二公子展现出了类似天花的中毒症状。所以,姜太医不是调了毒,而是间接让公良二公子感染了天花病毒而已。”
“血口喷人!”面对扁妙春胡说八道的变相栽赃,姜太医忍不住当众高声断喝,“你这是胡编乱造!皇上莫要相信他一派胡言!”
扁妙春见姜太医有些乱了阵脚,故意笑呵呵继续胡诌:“我哪里是胡说,姜太医分明就是将天花脓溅到了毒蜘蛛和毒蜈蚣身上,蜇到了公良二公子,才引发公良二公子类似天花的中毒症状的。只是我没想到,治病救人的姜太医竟然会用天花脓血来养毒蜘蛛和毒蜈蚣!”
扁妙春故意激怒姜太医,想要失去理智的姜太医自己亲口承认故意下毒,毒害公良缀儿之事。
赫连瀛彻厉声问姜太医:“现在人证物证俱在,你还有什么好狡辩的!还不从实招来!”
“皇上莫要听信了扁疯子的谗言,微臣是清白的!”姜太医矢口否认。
“那你用天花脓血养毒蜘蛛和蜈蚣做什么?!你分明就是想利用天花脓血来间接加害公良二公子!”扁妙春疾声追问,步步紧逼。
“天花脓血是预防天花最直接有效的方式,我怎么会用天花脓血来喂养毒物呢!你可别在这里血口喷人!栽赃陷害!”姜太医终于沉不住气,激动反驳道。
“天花脓血可以用来预防天花?!这种偏小孩子的话,姜太医觉得能服众吗?!”扁妙春故意激怒姜太医,设下圈套,就能着瓮中捉鳖。
姜太医一心想要证明自己是清白的,面对扁妙春一派胡言的污蔑,姜太医完全没有反应到,这是扁妙春精心设下的陷阱。
姜太医义愤填膺,随口回击:“天花脓血可以预防天花,并非是我一人所言,其他御医都可以证明!”
在场的御医们纷纷应声,点头称是。
“哦?”扁妙春抬手捋着自己的山羊胡子,笑叹道:“原来姜太医是知道天花脓血是可以预防天花之疾的。那么姜太医明明知道有效预防天花的办法,却偏偏不在营中采取任何预防的措施,可见姜太医不仅仅是失职那么简单,而是其心可诛了。”
这次还未等姜太医答话,就听身后一位御医替姜太医说话,道:“姜太医可是采取了预防干预的措施和方法,来防止天花肆虐的。我等都可以证明。”
“就是,余公子房内负责侍奉的婆媳和书童就是因为及时涂抹了天花脓血,才索性没有感染上天花之疾的。他们没有感染上天花,就是姜太医不曾失职的最好的证明。”
“那公良二公子是如何被感染上天花?!难道姜太医故意独独没有给公良二公子预防敷药吗?!”扁妙春咄咄逼人。
姜太医恼羞成怒道:“公良二公子得的根本不是什么天花之疾,而是中毒的症状,何谈预防?!”
扁妙春眯眼勾笑:“姜太医分明知道公良二公子感染的不是天花,而是中毒,却以天花之疾断之,有意欺瞒圣上,贻误公良二公子的治疗时机,姜太医又是何居心!”
“我……”姜太医言语一时梗塞,这才方觉扁妙春污蔑自己,实在给自己下套。而姜太医却自己言行失当,自己落入套中。
“你故意用话来框我,诈我!”姜太医手指着扁妙春,气得身子直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