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的北楚终于回了春,楚寒天也终于打开了暖阁的门,在南地待得久了,竟真的受不住这北地的寒风了,一回到北楚,一向身强体壮生病少的楚寒天竟然大病了一场,吓得他那位皇兄直接下令把他禁足在这暖阁里。
“王爷,这陛下的禁足令还没撤呢,您……”王府总管向时追着他都快追出了王府,也没拦住他去路“本王这就是要去见皇兄的”这禁足令还是求他赶紧撤了才行,楚寒天这样想着脚步就更快了些,刚一出府门就见到牵着马走来的无歌,他上前去接过缰绳,又拍了拍爱驹,然后翻身上了马,直奔皇宫而去。
“皇兄,您看我这闷在王府都快半个月了,眼看这病是好了,可我整个人都快闷废了,皇兄您就行行好,把我的禁足令给撤了吧!”
楚寒天一见到楚正桓就开始叫苦连天,正在批阅奏折的楚正桓一听他来,的是即头疼又无奈,只得揉了揉太阳穴,抬头看他。
“若不是怕母后担心,朕才懒得管你!”
“皇兄——”
“禁足就是让你收收心的,省得你又跑得不见了人影,有诏也敢不回。朕当初就不应该让你去南越选什么王妃,这王妃没带回来,反倒把自己送了出去。你说你堂堂一位北楚的王爷,还想入赘到南越去当什么郡马不成,你说说你这干的都是些什么混账事,传出去也不怕遭人笑话!”
楚正桓一提这事就气不打一处来,他滞留南越时,竟有些仗着自己颇有些资历的老臣联名上奏弹劾他,若不是楚正桓想尽办法替他压着,此番回来怕就不是禁足王府这么简单了。这小子倒好,知道这事后,先是把那几个老臣揪了出来,没有动粗,却是直接在朝上怼的那几位老臣哑口无言,尽失颜面。
“其实也未尝不可”楚寒天此刻满心想的都是顾锦尘,听得了楚正桓这话,到没把它当做是数落,竟小声嘀咕了一声,又恰好被坐在他面前的楚正桓听了去。
“楚寒天,你还这般不知错?看来是朕与母后从前太纵着你了,才养出你这么个骄纵的性子!”
“哎!皇兄我开玩笑的,开玩笑的,咱有话好好说,您别置气”眼见得楚正桓有要发火的趋势,楚寒天忙退了几步,与他隔开些距离,可那张俊脸上依旧挂着一副找打的笑,嬉皮笑脸的,语气却带着些太好的意味“皇兄您看,我这都老大不小了,您就别像教训小孩子一样教训我了呗。”
“你还有脸说自己老大不小了,朕看你这人是长了,可心智却是半分不见长,行为处事哪点不像个孩子?出了趟远门连回家的路都忘记了,若放任你再多留些时日,你是不是连这个家也都给忘了?”
“皇兄,臣弟知错了,真的知错了,臣弟保证下次不会了,哦不对,是不会再有下次了!”楚寒天悻悻地缩了缩脑袋,见楚正桓脸色依旧不好,忙又道“臣弟这不是追妻路漫漫嘛,皇兄你说顾家那丫头,怎就这般油盐不进,铁石心肠呢?”
“看来你是真的喜欢上那姑娘了,可这婚约不是已经给你定下了吗?再择个良辰吉日将她迎回来,不就完事了,难道你还怕她跑了不成?”
“那还真说不定就跑了呢”楚寒天撇了撇嘴又道“皇兄你不知,她与寻常女子不一样。臣弟想让她心甘情愿地嫁给我,而不是用那一纸婚约来束缚她,逼迫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