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多半是这样,没人关心的时候,血流成河都不会喊一声痛,可一旦亲近的呵护的时候,丁点的痛苦都觉得是罪过。
汪浅的眼泪蹭他满身都是,头发被泪水染的乱糟糟的,漆黑的瞳孔里蓄满着楚楚可怜。
秦先生把她按住不动,抬手去拿床边的衣服帮她换。
她哼哼唧唧的闹着不肯换,委屈的要命:“外面好冷。”
他哪里真舍得让她受了寒,他帮她套了长裙,打算再给她披件风衣,汪浅耍小性子把衣服扔到床下,秦先生没办法,只好把自己的外衣披在她的身上。
宽大的黑色呢子大衣套在汪浅的身上格外好笑,汪浅赌气不愿意自己下床,秦先生索性把人抱走。
到了医院,华子早已约好了医生坐诊,隔了一个小时后汪浅的检查才结束,检查的结果需要再等一段时间。
外面早已经是入夜了,秦先生不想汪浅太劳累,就让人安排病房住下了。
w市的夜永远彻夜不眠,窗外灯火阑珊,夜幕很黑,看不清楚太多人心事。
汪浅折腾的够呛,身体本来就不大好,辗转几番终于还是受不住阖眼睡去,秦先生守着她却是一夜未眠。
第二天医生来查房,才告知汪浅肺部发炎了,想来是前几日感冒没有好,昨天又病了的缘故,不过问题不大,休养几天就好。
早上,秦先生喂了她吃了清淡的米粥,又做了复查,才带人回去。
路上汪浅终于清醒了一些,还和秦先生说了好一会子的话。
秦先生耐心的听着,低头温柔的看她,偶尔汪浅说的累了,他便十分体贴的把早已准备好的热茶递给她。
为了避开早高峰,华子选择了从外滩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