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先生捧着茶温着手,放着鼻尖轻轻嗅了嗅又放下了,茶色清淡还不到火候,茶艺说的容易,看似简单,可是心思不够,造成了大多数手艺又不行。
他神情里透着可惜,不知道是为茶还是为了大堂主说的事,过了一会他说:“落马的名单里会里没有,倒是堂会里掩藏的人损失了不少,大堂主顾此失彼,总有顾不上的时候。这事我没有彻查,只要不连累到会里,我也懒得去插手,大堂主总说我太偏心沈长,其实无非是想在我这多为老六老七多宽待些。人啊,欲壑难填,得了自己该得的,又总会觊觎别人的,大堂主心里明明看的明白,但凡他们自己用些心思也不至于落到这个地步。”
大堂主掷地有声的放下茶盏,不知道是不是气到了,脸色更难看了些:“到底长大了,会长的坐久了,连我都开始教训起来了!”
秦先生轻轻笑了笑:“袁家的事大堂主派人去看了吗?”
大堂主愣了愣,袁家在锦州的事他有所耳闻,但毕竟不是堂会的人,大堂主没那么上心。
秦先生也看出他的疏忽,反问道:“分会虽小,只是袁家如今的地位和往日不可语,你看中自家的孩子固然没错,但袁家深究起来,打断骨头还连着筋,这次落马的事你觉得老六他们还能全身而退?”
大堂主没出声,旋即他才吩咐齐平去袁家走一趟,齐平应着,人却没走。
齐平生怕大堂主忘了他的事,忙蹲下身子帮大堂主煮茶伺候着。
秦先生看了他一眼,只等着大堂主亲口说。
大堂主暗暗骂道齐平不成器,分不清轻重,不会看眼色,自家堂会里的人当面骂又骂不得,徒添笑话。
大堂主心里憋着气拉下脸只能开了口:“西北事定,年关事情多,有些事我不能做了你这个会长的主,这是规矩,但凡事总有不周到的地方你并未上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