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够在秦会这样的地方安安稳稳的做了两代的堂主的人自然有他的过人之处,秦先生对于这样的结果倒不是觉得有多么失望,反而更放心了些,能让大堂主费心护着的人总不至于太窝囊。
居安自处,老邢感叹道:“从前只道他是牛鬼蛇神,没想到这会里还藏着这么一尊贵人,竟然能让大堂主舍了命都要保着他。”
闻言秦先生不禁多看了老邢一眼:“你没见过他?”
老邢摇了摇头:“大堂会那边一向不待见我,怎么可能会让我见到温婉。”
华子站在一旁说着昨夜突发的一些事,秦先生像是没多少耐心听他说,眼神定格在桌子上的花瓶上,圆拱的花瓶上插满了下人们一大早就从花房里修剪好的鲜花。
艳丽的红,高贵的紫,绚烂又抢眼,秦先生觉得这样的搭配乱七八糟,他微微躬了躬身体把花挑出来。
又让人把剪刀拿过来,自己亲自动手又修了片刻才露出满意的样子来,剪掉的多余的红落在羊绒地毯上像是泼上去的画,美的都有些不真实。
福婶过来说饺子已经煮好了,问秦先生什么时候用。
老邢肚子空的慌一听立马站了起来,秦先生把剪刀放下问道:“阿浅起来了吗?”
福婶:“还没呢,大小姐还在睡着,我从楼上刚下来。”
秦先生淡淡的应了一声:“夜里睡的晚,由着她吧。”
老邢听到这一句猛地回头看他,不知道想到何处去了,露出古怪的笑。
秦先生没注意到他脸上的表情,只是见他厚重肩膀微微耸动,像是在刻意压抑着什么,华子站在他的对面看得分明,于是眼神渐渐冷却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