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身体再强壮的人,也挨不了结结实实的一鞭,何况林远辰不久前刚遭遇了一场事故。
就在其他几人担忧地时候,却看到林远辰抬高右手,竟将那钢鞭攥在了手心,依稀可以看到血丝从他掌心往外流。
“哦?你这是想要抗拒惩罚?那可是罪上加罪!”
知秋很满意看见林远辰任自己宰割的模样,冷笑着说道。
“如果我倒数三人,你还不放手,那就按照咱们悬壶馆的规矩,直接将你逐出悬壶馆,三……”
“你想要以大师兄的名义惩罚我,给一个让我心服口服的理由。”
林远辰握紧手里的钢鞭,冷冷地看着知秋。
“否则,我不会任由你摆布。”
“笑话!我作为悬壶馆大弟子,在师父离开期间代理悬壶馆一切事务,惩罚一个犯错的弟子需要理由吗?”
知秋皮笑肉不笑地说道。
林远辰微微颔首,声音也冷了下去。
“我明白了,既然你不告诉我,那我就不问了,不过我想知道,你凭什么可以代替师父?是谁赋予你的权利?”
“你这不是废话吗?自然是师父交代我的!”
知秋看白痴一样看着林远辰,冷声说道。
“师父自我很小的时候便用心栽培我,对我相当信任,所以在他离开的时候,让我代为管理悬壶馆,有什么不妥的吗?”
“师父他老人家离开去了哪里?”
林远辰并未直面回答,而是转头问一旁的其他师兄。
知柏的脸上现出一抹担忧与尴尬,大师兄说得没错,今日的事的确有自己的责任,可他也没能力收场。
“小师弟……师父他一早便进山采药去了,离开的时候说是要四五天才能回来。
大家都是同门师兄弟,要不……你跟大师兄服个软,这事儿就算过去了?”
“师兄,你不用说了,我懂了。”
林远辰打断了知柏,继续问道。
“所以他说的是真的,师父离开前真的把悬壶馆交给他打理?他是师父最信任最器重的人?”
“大师兄……他说得没错,的确……是这样。”
“呵,原来如此。”
林远辰不屑地勾起嘴角,冷冷一笑,将钢鞭重重地甩到一旁。
“唐人街人人都说悬壶馆的段坤德高望重,可师父他聪明一世糊涂一时,居然栽培重用了这么一个刚愎自用的混账!不得不说,师父看人的眼光不怎么样!
如果让这样的人打理悬壶馆,那真的是将师父的老脸按在地上摩擦,将悬壶馆的金字招牌往地上砸!”
“你这是嫉妒师父对我的信任!林远辰,你不过是一个来路不明的人,凭什么对师父出言不屑!”
知秋抬高手腕,将钢鞭举起来。
“如今摆在你面前有两条路,要么跪地求饶,跟我认错,我打上几鞭就可以既往不咎,还有一条路,就是立刻回后院收拾你的行李,离开悬壶馆!”
“不得不说,悬壶馆的声誉因为你这颗老鼠屎给败光了!”
林远辰冷笑着看着对方手里的钢鞭。
“老虎不在家,猴子称霸王,既然这是师父他老人家的决定,我不会违抗!你这种道貌岸然的人也能被委以重任的悬壶馆,我也看不到什么光亮,留下也没意思……”
“小师弟,你该不会……”
其他几位师兄听完林远辰的话惊呆了,他们从未想过对方真的会答应离开。
“几位师兄,这段时间多谢大家的包容和照顾了。”
林远辰笑着对其他师兄拱拱手,问声说道。
“你们也知道我向来心高气傲,眼里揉不得沙子,今日我明明没有错,可大师兄却要对我发难,我实在是忍不下这委屈,我不会道歉,更不会愿意接受惩罚。”
“你想好了,真的答应滚出悬壶馆?”
知秋压抑着心头的狂喜,冷嗤一声。
“在这镁国,你就是一个黑户吧?没有任何的身份证明,举目无亲,你是准备到大街上流浪吗?如若你被抓紧了警察局,下场肯定会很凄惨的!”
“我的下场如何,不用你这种道貌岸然的人操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