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远辰如今看着知秋只觉得恶心反胃。
“就算是我在外边风餐露宿,睡大街住桥洞,也不会向你这种卑劣之人服软,你的算盘打错了!”
“滚!你给我滚!有多远滚多远!”
知秋恼怒地指着悬壶馆大门的方向,嘲笑地说道。
“我倒是要看看你能硬气到几时?到时候别在外边混不下去了又回头找师父收留你!那样我会看不起你!”
林远辰不再看他,转眼看向其他几个师兄。
“师兄们,实在是抱歉,不能与你们一起吃饭喝酒了,这些日子承蒙诸位的照顾。
师父回来若是问起我的去向,代我向他说声抱歉。再见,后会有期。”
“滚!滚出我们的视线!以后别靠近悬壶馆,悬壶馆你沾了你都觉得晦气!”
知秋心头的怒火迟迟未能宣泄,越烧越旺,不禁举起手中的钢鞭,猛地朝林远辰的背影挥去。
可林远辰像是后脑勺长了眼睛般,他的身形一闪,右手一抬,便将鞭子握得严严实实,之后手腕一转。
知秋感觉自己的手掌像是被什么东西撕扯裂开了一般,钻心地疼痛传来,而他的身形也随着林远辰的动作往前扑倒。
等他反应过来,自己已经倒在地上,而那条钢鞭正握在林远辰右手中。
“你要做……嗷!”
知秋的质问还没吐出口,林远辰手臂一震,那钢鞭便结结实实落在知秋的背上,顿时一个字都说不出来,只能发出凄厉的惨嚎。
他可以感觉到背后的皮肉都被那倒刺所勾下,空气中甚至还闻到了血液的腥甜气息。
“傻逼,真当我是软柿子,可以任由你揉捏?”
林远辰冷冷地看着痛不欲生惨嚎的人。
“我都决定离开你这是非之地了,你居然还想打我?不给你点厉害你不知道马王爷几只眼?”
林远辰实在是觉得心底太憋屈了,于是又抬手重重地挥出一鞭,这一鞭比之前的力道更重,而且结结实实地抽打在知秋的大腿上,若是再往上一些,他可算是彻底废了。
不过这位置的肉极嫩,也够他喝一壶的,登时脸色就变成了青紫色,抱着自己的大腿在地上惨嚎打滚,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整张脸都变得极其狼狈。
“这一鞭,是我帮师父他老人家打的,你当面一套背面一套违背他的重托,浪费他的心血,实在是该打!”
林远辰云淡风轻地说道,手腕一抬,钢鞭作势又要挥下去。
“别,不要,不要在抽了,师弟!我错了!你不要再抽了!”
知秋硬生生挨了两鞭,他自然知道这鞭子的威力,赶忙在地上蜷缩成一团,躲避林远辰的动作,涕泪纵横地讨饶。
“哈!如今总算念起咱们有师兄弟情分了?晚了!”
说完,手中的钢鞭又是重重地挥下。
知秋喉咙里发出几声呜咽,甚至连惨嚎都失声了,像垂死的鱼一般,身体在地板上蠕动几下,之后就不再动弹,目光也一片涣散,没了焦点,
这钢鞭是许家世代承袭下来的,从段坤祖上的某一代起,这钢鞭就再没使用过,原因是那位祖上没控制好力道,硬生生将一名犯错的弟子抽成了终生残疾。
事后他对于这一切追悔莫及,从此立下家训,钢鞭伤害力太过惊人,有违天道人伦,世代不许再用此作为惩罚工具。
虽说林远辰只打了知秋三鞭,可他终究只是肉体凡胎,哪儿能经受得住。
“刚才那一鞭,算是为这些年饱受你欺凌打压的师兄们而打!”
之后,看着俨然已经昏死过去的知秋,林远辰也没了继续的心思,将钢鞭随手丢在地上。
“今日开始,我与你,与这悬壶馆就没有半分关联,你也别想着再利用我对师父的敬重而作威作福,若是你还敢招惹我,就不是今日这般简单,我会让你死得很惨。”
说完,他头也不会毫不留恋的走出了悬壶馆,留下已经只剩半条命的知秋恨得差点咬碎了牙。
昂首挺胸地走出悬壶馆的大门,冷风一吹,林远辰登时便清醒过来,无力感笼上心头。
按照自己内心的想法,他不卑不亢地离开了悬壶馆,可接下来呢?他又该到哪儿去?
从那场事故中昏迷几个月醒来后,他便已经身在了悬壶馆,屈指算算,清醒后能与师父及师兄们共处的时间,也不过一个月出头。
但是他是真的享受悬壶馆其乐融融的氛围,平静安宁的小幸福,有时候他甚至想,过去的记忆或许不重要了,这儿就是他的家,是他可以避风的港湾,而师父与师兄们就是自己的亲人。
可伴随着知秋的出现,他一而再再而三的找茬,冲突终于在今日彻底爆发,他也彻底失去了赖以栖身的港湾和平静祥和的幸福。
抬眼望去,唐人街依旧熙熙攘攘,可是却不知道哪儿有自己容身的地方,Z洲也没有,镁国也没有,那这世界呢?会有一个角落是属于他的吗?
“师弟!小师弟!你慢些,等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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