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蓝兄那怜香惜玉的样子,好吧,那就不杀。”朱高煦指了指第二包药,“第二包药没第一包药那么厉害,毒不死人,却能让人筋骨肌肉逐渐萎缩,直至瘫痪。”
蓝桥正想说“那也不太好”,朱高煦已先摇了摇头,自行否定道:“此药见效太慢,恐怕达不到目的。”他随即指向第三包药,故作神秘地道:“这包药最是神奇,只让人在八个时辰内发不出声音如同哑巴,而后却能恢复如常。”
蓝桥不禁倒吸一口气道:“你是说……”
“你不是说花语夕唱功了得吗?”朱高煦双目盯着蓝桥,镇定而信心满满地道:“你今晚回去,想办法把这包药让她服下,这样到第二天上午她发不出声音无法唱歌,让那么多慕名而来的观众大失所望,朱清影颜面扫地,大典自然也就被搅黄了。”
蓝桥细细咀嚼着朱高煦的计划,转头问蓝枫道:“你怎么看?”
“是个不错的主意,不但达到了我们想要的目的,且不伤害无辜,也算是功德一件。”蓝枫想了想道,“不过我刚才在想,此计除了二爷所说的效果外,是否还另有奇效。”
朱高煦还在疑惑,朱清筱已抢先会意过来:“你是想试探花语夕?”
“真聪明!”蓝枫笑着用扇背敲了一下朱清筱的头,解释道:“大哥不是怀疑之前秀颜街上遇袭可能与花语夕有关嘛?不妨借此机会试探一下。看她被下|药之后是什么反应,若是委屈与怨恨,这说明她应是无辜的。而她若是心中有鬼,可能反而会表现出异于常理的平静与镇定。”
“菱儿也支持我这么做吗?”蓝桥转头又问风夜菱。
风夜菱黛眉微蹙,淡淡道:“试探一下也好,如果她真的有份暗害夫君,我定饶不了她!”
众人商议妥当,蓝桥携风夜菱返回卧龙客栈。
蓝桥送风夜菱回房后已是戌时,他整了整衣衫,往花语夕所住的东楼走去。
隐龙泉溅出的水珠被夜风吹散,化成清凉的雨丝拂在蓝桥脸上,他想起朱高煦交代的重大“使命”,忽然感到有些紧张。
走到花语夕的房门前,蓝桥深吸了一口气,扣响她的房门。
房内传来花语夕慵懒的声音,淡淡道:“是蓝公子么?请进。”
“打扰了。”蓝桥轻咳一声,推门而入,但见花语夕一身轻衣素服席地而坐,垫着两个软枕斜倚在榻旁。
烛光下她手持书卷,袖口落下露出藕臂,翘|起纤巧如玉的秀足,说不出的写意自在。她似是才出浴不久,不但秀发泛出隐含幽香的水汽,浑身能看到的肌肤更是白里透红,现出健康的嫣红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