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江琴是个什么性子?那是佟府里头横着走的大小姐,倒是嫁给穆长林之后饱受折磨,这程子人是低调了不少,性子也有收敛,可那是在穆长林面前,廖青松算个什么东西?在佟江琴眼里那就是一条狗儿罢了!给穆府看门的狗儿!凭他也敢跟主子呲牙?!
他敢?!
佟江琴话说得难听,但是廖青松眼皮都没眨一下,还是那样一副皮笑肉不笑的表情,再开口的时候,声音却是冷了不少:“少二夫人搞错了,属下的主子可就从来都没有个是姓佟的,少二夫人还是早些离开的好,不要逼得属下真的对您呲牙,少二夫人请吧。”
“你……你!”佟江琴气结,蓦地一跺脚,狠巴巴地跟廖青松道,“行!你给我等着!等着!有你跪下来求我的时候!”
廖青松懒得理她,佟江琴又跺了几下脚,这才气呼呼地拎着食盒转身走了,廖青松冲着她远去的背影,忍不住翻了个大大的白眼。
这女人可真是讨厌的要命,也真是无耻的要命,这大半夜的还朝大公子院儿里跑,还穿的花枝招展的,这存的什么心思?打的什么主意?生怕穆府上下都是瞎子都是傻子吗?
“呸!”廖青松狠狠地吐了口唾沫,一边又腹诽着,穆长林是死了吗?连屋里的女人都看不住?难不成伤了身子,就真不拿自己当男人看了?由着自己女人捧着绿帽到处跑?
蓦地,身后传来开门声,随即穆长风的声音就传了过来:“青松,你这是跟谁置气呢?”
廖青松听到动静,赶紧转身迎了上去,跟穆长风道:“公子,您这是看完书了、打算要歇下了?”
时候还不算太晚,也就将将过戌时,因着是临近科考,这个时候不知有多少举子在紧张地挑灯夜战埋头苦读,做最后准备呢,可是穆长风却并不紧张,这几天,也没有看书到很晚,都是早早地歇下了。
穆长风摇摇头,他现在还不想睡,这几天一直窝在屋子里,都没怎么出来,他觉得身子都僵硬了,不大舒坦,想着出来跟廖青松过几招,放松放松筋骨。
“来,陪我过几招。”穆长风转了转手脚,冲廖青松招了招手。
这本是他们主仆的日常,说起来,穆长风跟廖青松是打小一块儿习武的,最早的时候,穆长风的习武天赋还比廖青松好一些,功夫学的也比廖青松快,廖青松这个做侍卫的,自然压力不小,见天地从白练到黑,可是后来穆长风弃武从文了,渐渐地就把时间花在了读书上头,练功的时间少了,就再没有超过廖青松的可能了,不过穆长风还是喜欢练功的,三不五时就会让廖青松陪他过两招,又或者是出去骑一骑马。
但是今天,对于穆长风的这个再寻常不过的要求,廖青松却很是踟蹰:“公子,要不等您科考完了之后,属下再陪您好好儿练练手,过过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