梵镜言打人这事儿说来也挺有意思的。
她和顾容与对练了一会儿,顾容与就因为符侯爷的事情离开了。
梵镜言抬头看看天色,虽然已经暗了很多,但是还不到深夜的时间,她左右无视,准备沿着营帐附近走一走,刚走到距离营帐稍微远一点的地方,左右就窜出几个人来,扬言要给自己家的小侯爷报仇。
梵镜言看着那几个家仆,没放在眼里,面对对方的叫嚣,二话不说,抬起手中刚才练剑用的木剑,直接就刺了过去。
她本身武功就好,又几乎恢复到自己全胜的时期,打几个家丁护卫简直不在话下。
那长剑已灌满了内力,一剑下去,其实和真正的兵刃没有什么两样。
几个家丁刚才还叫嚣的厉害,然而还没动手就被打得嗷嗷直叫,毫无还手之力,最后只得狼狈的离开。
从头到尾梵镜言都懒得和他们说一句话,几个人跑掉之后,她也没有了散步的心情,转而往自己的营帐走。
就这么一会儿功夫,她的事情就被七令告诉了顾容与,顾容与匆匆而来,就和往回走的梵镜言,迎面撞了个正着。
“我这边刚刚离开一会儿,你那边就出状况,怎么回事,怎么还有人要找你报仇呢?”顾容与皱眉,心里思索着,是不是应该找个机会把梵镜言一直拴在自己身边算了,否则怎么刚一错眼就能出状况呢?
梵镜言不在意的挥挥手,“估计和打符小侯爷的是同一拨人,就是不知道是谁想算计你我,但肯定是想让你和符家交恶,几只虾兵蟹将而已,不用放在心上。”
顾容与仔细看了看,她除了头发稍有些凌乱之外,并没有受其他的伤,长舒了一口气,可还是不放心。
“围猎也就是几天的事情,你还是待在营帐里不要出去了,以免碰到其他麻烦。”
“这我可说了不算,既然陛下指明要让我来,肯定是要作秀一番的,没准什么时候我就走出去了,总躲在营帐里不切实际,你不用太紧张,只要小心一些就没事。”梵镜言安抚道。
顾容与心想,怎么可能不紧张,江陵还是太危险了,若不是很多事情必须在江陵布置的话,他早就想办法带着梵镜言离开这里,远离一切是非。
等将来和叶锦堂那边取得了联系,他一定要加快在江陵城内的人手安置,这样也好早一步带梵镜言离开。
符侯爷那边发生的事情,很快就被柔妃得知,柔妃心中忐忑,立刻焦急地去找天正帝请罪。
她原本就是宫女出身,哪怕做了妃子多年,也没有改变谨小慎微的习惯,见到乔皇后依然谦卑。
柔妃平日里不争不抢,在宫里几乎是做了个透明人,她也这样教导自己的子女,希望他们不要肖想自己不该有的东西。
因为柔妃数十年如一日,在乔皇后面前做小伏低,哪怕她一跃成为了天正帝的妃子,乔皇后也没有过多为难她。
此时此刻,天正帝和乔皇后在一个营帐里,柔妃就算是来请罪,也没有贸贸然直接进去,而是站在营帐外面,柔顺的等着天正帝和乔皇后的应允。
天正帝正在营帐里和乔皇后商议要事。
按理说,秋围之前他早就把政务都处理好了,秋围就是出来打猎散心的,然而没有想到在他临走之前,准提突然发来国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