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春燕当然是不能答应的。
路见不平一声吼,该出手时就出手,但不能搭上自己,这是原则,凡事都得量力而行。
谁知道那些杀手会不会循着蛛丝马迹找到这个院子,万一找了过来,待在院子里的许京墨岂不是危险了?!
如果许京墨出了事,陈春燕就算是无心的,也算是恩将仇报了。
她拉着许京墨,“阿墨哥,我们走吧,这里也不用人守着,我切药的间隙,过来看看就行了,如果他发烧了,我就用醋或者用酒帮他擦擦额头,你看行不行?”
许京墨笑道:“你那是什么怪方法?”
陈春燕只差满地打滚了,“都是乡下的土法子,小孩子发了热,吃不进药,就用这法子擦额头手腕腋下腹股沟这几处,基本就能退热,很管用,如果不管用,就不是风寒发热,或是吃了不恰当的东西,比如肉吃多了,生了内热,就得用泻下的法子让孩子拉出来,拉出来就好了。”
许京墨郑重了许多,“我知道阿爹为何会破格收你这个女弟子了,原来你真的很有几分天赋。”
女弟子?
陈春燕诧异得非常真实。
许京墨笑了,“提前告诉你也无妨,我阿爹收徒都得先在医馆从药童干起,等熟悉了所有药材,才能当学徒,拜他为师,那时才能接触脉案。”
这也就是说整个医馆都知道陈春燕是许大夫的徒弟预备役咯!
难怪大家都对她很和气,待她如一家人一般。
她的眼眶一下子就红了,许大夫做了这么多事,却一句也没说,这样大的恩情,她怕是一辈子都还不上了。
许京墨好笑地看着她,“怎么还要哭了呢?我阿爹不打人也不骂人,哪里就那么恐怖了,听说要给他做徒弟,还吓哭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