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临。
司八坐在房间里,房门紧闭,炉子上是烧红的烙铁,她将一块帕子咬在嘴里,卷起裤脚,露出脚踝上方久治不愈似有扩散趋势的溃烂,执起烧红的烙铁,对准溃烂的皮肉烙了上去!
她不怕疼,但是她会疼,她的痛觉尚在,很快,密密麻麻的汗湿透了全身,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皮肉烧焦的味道,这味道让她仿佛回到了过去,那个充满了血肉腐烂气味的地狱。
她脸色惨白,如刚被从水里捞出来。
就在这时,房门被破开,火舞冷着脸从外面进来。
司八惊了一跳,杏眸微瞠,她锁了门的,火舞居然弄坏了她的锁。
火舞看着她汗如雨下,眼底掠过一道暗影,回头将因为强行破开变得摇摇欲坠的房门关好,无声地走上前,见她将伤口烙了,蹲下来,取了桌上的药粉撒在她的伤口上,拿纱布缠好。动作时碰到了司八的伤口,司八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气,火舞看了她一眼,道:
“一会儿和我去见陛下!”
“陛下……知道了?”司八忍着痛,小声询问。
“现在还不知道,一会儿就知道了。”
“既然陛下不知道,就别让陛下知道了。”司八强迫自己缓和过来,拿帕子擦额上的汗,若无其事地说。
“可我知道了。”火舞道。
“你不会不告诉陛下?”司八用因为忍痛变得猩红的眼瞪她。
“我不能知情不报。”火舞淡淡地说。
“榆木脑袋!”司八咬着牙,生气地道。
火舞没有理睬,给她倒了一杯茶,等她缓和过来,方才出门,她强拉着司八跟着她去了正房。
沈润不在房里,只有晨光一个人坐在灯下处理公文,火舞松了一口气,沈润若在,赶他出去又是一场麻烦:
“陛下……”
“说!”晨光埋着头,淡声道,等了一会儿不见火舞开口,抬头看她欲言又止,又见她身后的司八也不似往常话痨聒噪,那苍白的脸仿佛刚得了一场大病,她皱了皱眉,“怎么回事?”
随后,火舞的话让她的瞳眸剧烈一震,心脏“咯噔”一声。